监寺说得不明不白,卿彧根本没有听懂,还想再问什么,监寺却已经走了。好歹是京城名僧,他也不能去将人家绑了,只得让他离开。
九夫人盯着卿彧手中的信,心里莫名惊慌起来。
卿彧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笺展开一看,顿时怒从心起,猛地上前又狠狠地踢了卿怀瑾一脚。
九夫人不明就里,惊悸道:“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卿彧将信甩在九夫人脸上,怒道:“你自己看!”
九夫人颤抖着双手,将信捡起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竟是卿怀瑾的笔记,上面白纸黑字,将她们如何收买监寺构陷卿如晤一事,写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只是叫王妈妈去收买监寺,让监寺在今日引人去淑清苑搜查,只要有人“发现”埋在土里的坛子,就让他点出这是南方的邪术,然后让卿如晤背上弑父的罪名。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该埋在卿如晤院子里的坛子却在卿怀瑾的屋里被发现,不仅如此,竟还有一封卿怀瑾笔迹的信,还事无巨细地将这些勾当写出来。
九夫人下意识地看了眼王妈妈,发现王妈妈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卿彧盯着九夫人,气势汹汹地道:“王宴,为了让你儿子洗脱嫌疑,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你以为推出一个丫鬟顶罪就完了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让我知道了真相!”
“你养的好儿子啊!太让我失望了!”
卿彧此时,心底已经完全认定是卿怀瑾下咒害他,然后还串通监寺陷害卿如晤,而那个夏青,完全是九夫人推出去顶罪的炮灰。
这时,丁姨娘忽然干呕几声,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
她由着碧彤扶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跪在地上的九夫人身边,伸出手指着她,双目猩红:“姐姐!你儿子好狠毒的心思!我肚子里的,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或妹妹,他竟如此狠心,不仅咒害老爷,还咒害我孩儿!”
说着她好像突然来了劲,竟猛地弯腰掀开箱子,然后一把捞起箱子里的东西,用力地往尚在昏迷的卿怀瑾身上砸去。
碧彤去拉她,却在拉扯之时不小心划了手。
丁姨娘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将拿着的东西一直往碧彤手里推。
碧彤吃痛不已,眉头高高皱起。
这时,老夫人沉声喝道:“住手!”
丁姨娘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手中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
那是一截黑炭,色泽比一般的银丝炭要深很多。
卿如晤心下顿时了然——丁姨娘的反击开始了。
但是她就这样抓起木炭,不怕中毒么?
卿如晤凝眸看去,只见木炭的的碎屑从它手上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