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晤,以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让你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有,我会改。”
顿了顿,长孙曌又扯到顾昀暄 身上:“还是说那顾昀暄用了几只萤火虫就骗走了你的心?如果是那样,我可以给你天下所有的萤火虫。”
卿如晤觉得喉咙发堵,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她狠下心肠,道:“殿下,天下诸般事,唯有感情不可强求,不是您的问题,也不是顾大哥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卿如晤再度望向他,一字一句地道:“殿下,之前我靠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的权势名声解除我的困境,现在祖母待我极好,没有你我也可以安然无恙地在相府生活,所以殿下,我不需要你了!”
长孙曌紧紧地盯着她,可见喉结在滚动,似乎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
然而到了最后,都被他克制住。
他一直都是那样内敛的一个人。
就算短暂的失态,也只是暂时,片刻过后,他的神色又会回归平静,猛烈的暴风雨,在他脸上也仅能掀起一丝涟漪。
“卿如晤,此生你都休想逃离我!”
他再度深深地看了卿如晤一眼,然后腾空掠起,惊鸿般消失在阴霾的天色下。
卿如晤望向他消失的方向,良久,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长孙曌一向无欲无求,胸怀宽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却又执拗到这点事都无法看破。
卿如晤知道,只要她一日未嫁,他便绝不会放手。
此生,她真的能做到和他毫无瓜葛吗?
荷风和竹露回来时,见卿如晤神色端凝地站在那里,连忙异口同声问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卿如晤的思绪骤然被拉回,她面色凝重地道:“有异常,把罐子放下,竹露,你去守着,确保没有任何人接近,荷风,随我来。”
竹露依言,掠上屋顶,一脸戒备地盯着周围。
卿如晤将荷风领到方才在梅树上看到的地方,指着那块雪地道:“荷风,你可有发现异常?”
荷风凝神看去,只见那块空地的雪化得异常快,四周都覆着蓬松厚实的一层,然而这个地方竟可看到黑褐色的土壤。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卿如晤答道:“淑清苑有地龙,这土恐怕被动过,所以这里的雪才化得如此之快,你却找个东西挖开看看。”
荷风找来一根棍子,挖了许久,果真挖出了个东西。
那是一只黑色的坛子,盖上是一个狰狞可怕的鬼头。
荷风吓了一跳:“小姐,这是什么?”
卿如晤掏出帕子包在盖子上,轻轻揭开盖子一看,登时吓得丢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