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几句。
成祖脸色蓦地变了,听到最后简直沉得要滴出水。
长孙泓竖起耳朵,却只能听到只言片语,烛光跳动,在他脸上蒙上一层晦暗的阴影。
喜乐说完,成祖紧紧地盯着长孙泓,沉声问道:“泓儿,方才你去了何处?”
方才……
长孙泓身子徒然一震。
方才他去与何廉义串供,难道父皇知道了此事?
“儿臣……”长孙泓半吐半吞,想随便扯个慌,一时却找不到合理的说辞。
“卿如晤遇刺,可是你的手笔?”成祖脸色铁青地问道。
卿如晤,遇刺?
关他什么事!
长孙泓张口辩解道:“父皇,儿臣为何要去刺杀如晤?这是根本毫无道理的事啊!”
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暗叫不妙,急道:“陛下,泓儿是个男子,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刺杀女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请陛下明鉴。”
成祖将右手放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若有所思地道:“除了辩解,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父皇,真不是儿臣做的。”长孙泓信誓旦旦地道。
“没有做什么?”成祖怒发冲冠,“临渊,你太令朕失望了!”
“卿如晤遇刺,你不闻不问,只关心你自己能不能洗脱嫌疑。”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和她两情相悦,我看你分明就是说谎!什么月下盟誓简直一派胡言!”
“朕一生光明磊落,没想到竟然生出你这么个歪门邪道的儿子!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去毁一个女子的清白!”
“无论这次刺杀与你是否有干系,你之前都做法都让朕觉得不耻!”
成祖越说越气,竟抓起放在桌上的茶盏,猛地向他掷去。
长孙泓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茶盏“砰”地砸在地上,瞬间湿了一片。
天下的父母在发怒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点——躲开也错,硬扛也错。
果然,成祖见长孙泓躲开了他的茶盏,顿时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地道:“你竟敢躲?你竟敢躲开?!”说着,成祖抓起桌上的公文,全都向长孙泓砸过去!
砸完还不解气,又抓起了桌上的一方澄泥砚台。
皇后猛地扑到长孙泓身上,将长孙泓紧紧护住,不顾仪态地扭过头,凄绝哀婉地道:“陛下,你若再打泓儿,就连臣妾也打吧!”
成祖的手高高举起,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丢过去。墨汁滴了下来,将他明黄色的龙袍染黑。
“罢了!罢了!”成祖将砚台丢到桌上,颓然地坐了下去,连连说了好几声“罢了”
“从现在起,相府你就别去了,将人家姑娘害成那样,朕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