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去看,爱德华和贝拉站在门口,其他人已经进去。
他们面对面站着,贝拉抬头,身体形成一种戒备的姿势。
爱德华远远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懂那里面包含了怎样的感情,仿佛困在铁笼里的野兽,温驯里有可以随时置人死地的狠厉。
这让我联想到很久以前,与爱德华在查理院子里的那场对峙。
对方很快收回视线,明亮灯影下,面色逐渐模糊。
地平线升起熹微的亮光。
凯厄斯沿公路走,我跟在他身后。
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状态不对,不知道谁又惹了他,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容易间隙性抽风。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在路口停了下来。
“我们去哪儿?再往上就是山林了。”我说。
凯厄斯:“去看日出。”
我不可置信:“现在?”
这大清早的,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往又潮又湿的山里跑。
“你可真是浪漫。”我刺了一句,充分表达了自己不愿意的想法。
凯厄斯站得高一些,和他说话时我得仰着头。
“你以为我只是带你来听几句无聊的废话,然后看你和那个人类欲言又止?”
我有些烦躁:“不然呢?”
难道他还打算在这里进行一场伟大的北伐,为沃尔图里再夺取一片肥沃的领地,给自己的丰功伟绩再添上精彩的一笔?
我抬脚欲走。
“不是想不通她对你说的话?”
凯厄斯成功让我停了下来。
“把手给我,到山顶,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转身回来,有些怀疑,又有些心动。
“为什么?”
“我想和你看一次日出,就在这里。”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凯厄斯逆着光,身后是连绵起伏的绿林,他俊美的面容陷入朦胧阴影,平静地伸出了手。
清脆的鸟声仿佛也变成一种催促,凝望数秒,我的手缓慢放了上去。
“走吧。”我说。
我只是想知道贝拉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一场日出而已,来到这里之后,我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你最好不好骗我。”我盯着凯厄斯的侧影,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