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小男孩动作极大地掀起了被子。
看管的咒术师走过来:“惠少爷,需要什么帮助吗?”
伏黑惠盖上了被子,冷淡地说道:“不需要,我想睡了。”
这个青年皱起了眉头,心道要不要掀开被子看看,而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也果断这么做了。
被子下只有穿着齐整羽织的小男孩,和他带着怒意的眼神。
这个看管者干脆地向拥有最强术式之一的男孩微弯腰道歉:“抱歉,惠少爷。”
姿态恭敬,内心却傲慢的他,自然也没有看见一只很小很小的白色兔子,在他掀被子的一瞬间腿蹬得飞快地跑了出去。
……
整个禅院家的大宅,红月之下的逃生游戏还在继续,禅院甚一带着几个跑散的咒术师躲在一个庭院的房屋里,侦查着外面的情况。
他们竖起了限制敌人进入的帐,可不管条件设置得多严苛,帐的数量再多,都在被一种奇怪的力量侵蚀着。
屋里一个年轻人露出恐惧的神色,连忙拨出电话:“家主,我们坚持不住了,那个血夫人真的太强了!”
“血夫人?”禅院直毘人在禅院家最安全的屋子里,里面围满了禅院家掌权的咒术师。
他皱眉问道:“是什么新出的咒灵吗?”
“不是啊家主,是《红月之下》啊!游戏《红月之下》,那里面的几个屠夫跑出来了!”
不打游戏的禅院直毘人没怎么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咒灵是如何破开结界,他们为什么要闯入禅院家,禅院直毘人还在思索,他身边的一个橘皮老人吩咐道:“直毘人,你让他再多支撑一会儿,联系五条家的——”
“嘟嘟嘟……”
电话莫名中断了。
青年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任凭手机坠落,那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找到这里,还摘下了掩盖身份的面具。
唯有禅院甚一看着高大男人摘下面具后的脸,还有嘴角那熟悉的刀疤,震怒又嫌恶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禅院甚尔!”
……
梦野久作的迷药药效还没过去,但精神很强的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泥土和秽物,阴冷,墙上还贴着黄纸,是一间黑漆漆的牢房。
他回想了一下断片前的记忆,好像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努力闻了闻,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