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陆淮来一句“关我什么事”,凌秩生硬地表明立场,走时还体贴地帮人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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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呆坐着,水的温度随着氤氲升腾的热气渐渐散了,也没暖手的用途,他凝视着水面一会,才慢悠悠地把杯子放下,仍是没回过神。
可能是觉得有些闷,他转过头,瞧见沙发上由迟渊带来的袋子,他不陌生。
毕竟几次想倒掉但最终还是留下的饭菜都是从那拿出来的。
无意识地掐住指尖,陆淮闷不住声地垂下眼睫,算是把迟渊近日的表现从前到后地串起来,得出让他啼笑皆非的二字“挽回”。
所以,迟渊是想挽回他么?
他支起颐,眸中闪过讽刺,可最终还是没笑出声来,只是扯起唇角做做样子便放下。
陆淮想,用什么理由挽回呢?
若是经历这些东西,他还没把“不合适”三字掰扯明白,是否太蠢了些?
之前赌迟渊会不会爱上他,后来赌对方所说的喜欢有几分真,到现在,是要赌挽回里有多少真心么?
爱不爱的,他早不想了。
精疲力尽而无益处的事,他向来不做。
栽跟头这件事,一次接一次,他认了,但人不能总是在坑里埋到死吧?
熬过这几月,若生死判定,便两不相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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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晔扶着人走出去,才觉得这层楼安静得过分。好像除却他、陆淮、凌秩和迟渊就没有其他活人似的......
他回想陆淮的脸色,知道对方应该是生病了,但生病要这么隐秘么......成晔还没仔细想,差点摁不住昏迷的人。
他堪堪钳住人的手,狐疑地观察迟渊是不是在装病,不然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但他只看到迟渊眉睫颤动几下,半点没转醒的迹象,幽幽吐出口气,扭头朝陆淮的病房看了眼。
这两人,真是......
他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形容词。
笑笑挪开眼,成晔搀着人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听到垂着头的人嘟哝了句什么。
他侧过头,一边步履不停,一边贴近听着。
“陆......淮......”
成晔有点嫌弃地扭过头,多少带着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