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它的美好和它愚蠢并没有什么冲突。只不过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用处罢了。我从不反对追求它的正当性,我所憎厌的,只是以爱之名把自己和男人绑定在一起,从此心甘情愿成为他的附属品。”
爱情是潘多拉的盒子,贪婪、欲念、妄想、杀戮、叵测席卷而来。
唯独留下希望被关在盒底,只有愿意深入探寻的人,才会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前去采撷。
她轻轻俯身,吹落一片掉在窗框上的树叶,随着车轮碾过,眨眼之间成为尘泥。
“上帝最失败的发明,就是创造了一堆废物男人。他们除了浪费空气、耗尽土地,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维持人类的存续。偏偏被其他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捧上社会的顶峰,自欺欺人以为生来就该主宰世界。”
“那您打算把他们都拉下顶峰是吗?甚至不惜用有罪的手段?”
“罪?”她大笑,“连死神都站在我这一边,谈何罪孽?该胆战心惊的,是他们。”
亚瑟受审的当日,旁听的群众人山人海,即使在法警挥舞的棍棒下勉强维持安静,依然抑制不住骚动。
“根据指控,亚瑟?韦尔斯利应当判处终身监?禁。虽然我们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根据法律应当如此。”站在外围的警察们小声议论着,互相传递眼神里的惋惜。
“但如果他能缴纳五十万英镑的保证金,是不是就能免于一难?”
“按照规定是这样,但我想他掏不出这么多钱,即使众筹,也很难在截止期限内交齐。虽然他的妹妹韦尔斯利小姐富可敌国,可惜得了白喉,连自身都难保。”
“那真是太遗憾了,谚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现实果真如此。”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倏然,紧闭的门缝里,日光缓缓偏移,照进了在场每个人的眼底。
众目睽睽之下,后门打开,艾薇从太阳透过的光影里走了进来。
“我没有迟到吧,先生们?”她笑语盈盈,容光四射,言谈举止优雅而高贵。
法警们不由得集体愣住,意识到这位所谓的白喉患者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众人之前,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番。
反应过来后随即点头,语气带上几分恭敬,“请犯人的亲属坐在第一排。”
“噢,我兄长的辩护律师,是我。”艾薇笑吟吟地径直走上受审席,在哥哥的身旁坐下。
“韦尔斯利小姐,我不得不提醒您,女人从来不被允许上法庭,尤其是作为律师参与审判全程,您不该违背您性别所决定的保守和谦虚。”有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