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千块,都给您了,快开车,往城里开!”
“行,小同学们坐稳了,我要发车了!”三十四岁的司机师傅露出一个五十年驾龄的笑容,一脚油门下去,极快地蹿进主干道的车流中。
眼看车窗外光影推移,车内众人都平静下来。
林言问粉毛,“你叫什么?”
“我,我叫……成然!”
边宁一拍脑袋,只感到头疼。
林言一副可靠知心姐姐的样子,“成然是吧,你为什么要和那个人一块儿混?她逼你的?”
“对,她说,如果我不和她一块儿,世英就没有我容身之地。”
林言愤恨地说,“这种人,仗着有权有势就知道压迫我们普通人!”
司机师傅大声叫好。
一时间真是引发共鸣,出租车里群情激愤。只有边宁一脸呆滞跟掉线挂机似的。
林言继续嘘寒问暖,“她平时怎么欺负你的?”
“她,她不让我跟别人说话。”
边宁“嗯?”了一声表示凝重。
“她,她还把作业都塞给我写。”
“哦↘↗”大家异口同声。
“她,她还总带我逃课,还去欺负人。”粉毛想到的是她领着黑岛干员闯进校长办公室的场景,那也算欺负人对吧?
“哼!”大家表示愤慨。
“等一下,她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看后面,有车在跟我们!”粉毛真是神来一笔,大家回头看,车流里确实多了一列高大的黑色装甲车,外面印着黑岛科技的图标,湛亮的车灯,强光如刀一样撕破夜幕,如勾骨的爪一样锁住这辆出租车。
“师傅,开快点!”粉毛大力拍打司机的靠背。
年仅三十四岁的司机师父发出六十年驾龄的爽朗笑声,“看我的,冇闷台!”他一脚油门刚踩下去,又心神不宁地转头问,“那什么,要是车被扣下了,罚款你们能不能垫付一下?”
“完全没问题!”粉毛眼睛亮得发光似的。
边宁也没见过她这样兴奋的时候,粉毛甚至开始摇头晃脑地唱起了舞曲,司机打开电台,正播放一首燥郁的摇滚,《青春是把上了膛的枪》——丝绒公路。
“独自走在这世间,没有牵挂,也丢了信念,
“和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充满危险。
“为何世上那么多的爱,都掩盖着伤害……
“当你只有最后一颗子弹,继续攻击,还是留给,自己。
“每当月光照在你,洒满泪光,稚嫩的脸,
“你已不再需要爱,不再需要被关怀……”
听过没听过的,会唱不会唱的,粉毛和司机一起嚎叫,林言听得浑身发麻,皮肤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