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墨织云靠在床上,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脸色苍白无色,犹如一只随时会风吹裂的瓷娃娃。
“墨小姐——”沧溟欲言又止,以他的身份不该多说什么,但……
墨织云抬头看他一眼,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沧溟,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一定很笨,被这样的一个人欺骗,还傻的想生下他的孩子。”
“我没有这样想。”沧溟实话实说。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单纯的相信一个人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欺骗她,伤害她的人。
墨织云低垂着眼帘,隔着被子手指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眶逐渐有了湿意。
“我可以不怪他变心,不怪他伤害我,他甚至可以不喜欢我,我只是不能接受他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来接近我,他把自己打造成我会喜欢的样子,让我对他一见钟情,最后的目的却是为了墨家的公司,他拿走了我大哥百分之五的股份。”
沧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我一直以为大哥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器皿,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大哥他是真的关心我,他在意的不只是我身体里的这个心脏,他还在乎我这个人。”
“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要走几段弯路,是不是非要爱上一个人渣,经历了伤痛才能叫人生。”
沧溟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既然是因为我而起,那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沧溟侧头就看到她眼眸轻阖,好像睡着了,但眼底有着浅显的潮湿。
他抽了一张纸想要替她擦拭眼泪。
手举着纸巾半天最后还是收回来了。
他只是一个领着薪水的保镖,不该僭越,更不该过线。
……
离婚冷静期到期的最后一天。
墨织云一大早就起来了,吃完沧溟买回来的早餐就去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门口遇见陆鹤云,他上前想要跟她说话。
墨织云后退一步,躲在了沧溟的身边。
沧溟侧身将她挡住,冷声道:“请自重。”
陆鹤云眉眼间漫着疲倦,眼睛里满载着红血色,沙哑的声音恳求道:“织织,我们谈谈好吗?”
这两天他一直在打墨织云的电话,可是她不接,去墨家老宅,佣人说她不在。
他几乎48小时没有合过眼了。
墨织云垂着眼睫,声音很淡,“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现在进去把手续办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织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