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胡饼,还说待会儿让我们去绮罗姑娘的屋子里去唱曲儿呢。”
“哦,那好,那你留着明日早上给钟叔买一碗豆腐脑喝吧。”
“哥——”
钟秀儿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在这个狗日的岁月里,除了段珪之外,没有人不欺负他们的,也只有从这位段大哥的身上,她才能看到一点阳光。
可是她也知道,段大哥自己也不容易,甚至于比她们爷孙两个还要难,他那个爹,实在是太能作死了。
“小珪呀,你要记住,婊字无情戏子无义,你可一定要记住,好女人不多,坏女人遍地都是,你太实诚了,要多留个心眼儿啊!”
这时候,钟叔又神叨叨的念起了他的口头禅。
据说,自从他儿媳妇卷走了儿子的抚恤金,他逢人便说这句婊字无情戏子无义。
而这次他显然是有所指的。
“叔,我知道了。”
段珪脸上一红,看来他的糗事儿,已经席卷整个长安了。
钟叔又说道:“珪呀,最近有没有运河帮的人来长安啊,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引荐,我以前认识运河帮的大人物。”
“没来,他们在洛阳来这里干嘛,长安又没有水路。”
钟万年跟段珪提过一万多次了,说他二十年前曾经在运河帮混过,认识好多大有来头的人物,如果有机会就把段珪介绍进去,省得他困死在这万年县里。
“记得,不管是打家劫舍,还是如何,只要活下去就好,这年头已经没有干净人了,左不过就是黑吃黑而已,运河帮半黑半白的,也是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你在衙门里消息多,一定要留意。”
“是的叔,我知道了。”
这时候,只听有人在大门洞子里尖着嗓子喊道:“你们谁看到段珪那个死小子了,他是不是没来啊?”
钟秀儿的小脸儿顿时变了颜色:“哥,是春姐在找你了,你快点进去吧,不然她又要找借口扣钱了。”
“嗯好。”
段珪知道,这个春姐最是爱财如命,对待下面的人尤其苛刻,总是找机会扣钱,从来都不会手软,所以他赶紧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钟万年弹奏琵琶的声音。
“哥,你的铜板。”
“给你了。”
这时候,春姐迎面黑着脸走了过来,段珪赶紧笑道:“春姐,我早来了,站门口帮您招呼客人呢,嘿。”
“谁用你站门口,赶紧进去给客人烧水去。”
“是是是。”
段珪在青楼里面主要负责的就是打杂,比如劈柴烧水什么的,有时候也帮忙给客人倒茶水,别的工作他是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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