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怎么样,也是天子,是君父。
而面对天子君父,纵然他再怎么不对,你等也不能弑君。
哼!
宫中大疫,弘道天子及其子嗣,皆死于此疫之中。
这等可笑理由,亏你们也想得出来,宫中如果发生瘟疫,那金陵城为何没有?
这等拙劣手段,真以为能掩得住天下之眼,堵得住那悠悠之口吗?
沉丘做出此事,就不怕后来者效彷之,他日也这样对待他的子孙吗?
弑杀天子,无君无父,这等德行,也配统御天下?
况且内平叛乱,南灭静海,西屠羌贼,北击周国之人,若孤王没记错的话,乃是武安侯之功劳。
就算武安侯去世了,其下首功者,也当是孤王。
你主坐于金陵,高居庙堂,只是夸夸而谈,阴谋诡事,有何面目敢昧此功劳?
就凭你主靠着大江之利,在广陵郡那熬退了自己引来的梁人吗?
此等无忠无仁、无信无义之人,焉能做得天子大位?
况且我长沙国乃越室所封,受的是越室的恩泽,与你一谋逆之国有何关系?
此时竟敢舔着脸来,让我去金陵朝拜?
你不知廉耻,愿认一个无忠无仁、无君无父,无信无义之人为主。可孤王乃天下英雄,自有礼仪廉耻在,又岂能与你等奸佞之辈为伍?
回去告诉沉丘,想要孤王认其为天子,此生绝无可能。
一谋逆奸贼,何德何能可作我之主?
他若是不满,大可举兵来攻。
孤王领兵在这巴陵城等着,到时两军列阵,以决生死。
若他能击败于我,灭我国祚,那还算他有点本事。
若不能,是早点洗洗,去睡觉吧。
梦里什么都有。”
陆渊的嘴,此时像是上了机关枪一样,吐出了一连串的输出。
这番长篇大论,极尽讽刺之能,更是将那使者原先的话反驳的淋漓尽致,扯开了沉丘所立宁国的最后一丝遮羞布。
而听到这番言论,受到此等侮辱,那使者自然气愤至极,整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原先那从容气度,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他有心想要反驳。
但一来陆渊所说的事情,都是事实。
从明面上来看,越室确实没有辜负沉丘,能给的都给了,甚至不能给的也给了。
可谓掏心掏肺的对待他,
但沉丘呢?
得了这诸多殊荣封赏,却反手就弑君,然后开始篡位。
而沉丘对外宣传的那些功劳,基本也都是武安侯和陆渊等人打下来的,和他其实关系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