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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暮雨便意识尽散,挣扎推踢的双手双脚亦软了下来。 叶秋风紧抱着她,难受又不舍地哭泣不止,连连地说着“对不起”。 王宫南门外,马车已等了半个多时辰,徐芳仪坐在马车里头,时不时探看一眼马车外。 叶秋风给花暮雨盖好被子,才将守在门外的不淆叫进来: “她时常头疼,蒙汗药不知是否会叫她头疼,一刻钟后,唤醒她,帮我好生照料她。” 不舍地凝视着熟睡的花暮雨,刚要抬步离开,不淆开腔道: “秋风,我为你掐了一卦,困卦。” “困而不失其所亨,其唯君子乎,有言不信,尚口乃穷,处困而屈其志者,小人也,君子固穷,道可忘乎?君子以致命遂志,蹇以反身,困以遂志。” “顺势而为,事在人为。” …… 汴梁皇宫。 又是熟悉的瑞圣园,以及熟悉的午时三刻。 周国的朝臣纷纷入列主桌盛筵,叶秋风携着徐芳仪而来,这次倒没坐冷板凳,而是入列柴世荣的左手边,就坐在他身旁、隔着三人,对面坐了一排周国的朝臣,个个红光满面。 四十七岁的柴世荣,脸也老了不少,当年的英姿挺拔,已变的大腹便便,那身材可称道一句:肥硕肉山。 叶秋风携着徐芳仪,久久默声坐着。 身侧无人入座的席位,陆续而来身穿红色冕服者入座,红色冕服是地方首领的着色,颜色喜庆,但来人多沉重着脸色、眉头紧皱。 约莫一刻钟后,她身旁已入座五人,席位仍空着十几个,不多时,瑞圣园外便传来躁动声响,十余身穿冕服者,被禁军强制拖押着,入座席上。 这情况令徐芳仪有些害怕,她的手几番于席案下无意中触碰到叶秋风,叶秋风只得抬手,攥住她的手,并微笑宽慰一声:不怕。 “哈哈,都来齐了?”独酌已久的柴世荣,笑着高声问道。 “禀陛下,越国国主、以及十三位节度使,皆已携夫人而来。”宦官尖着嗓音躬身答道。 “唔,将那骨气梆硬的违命侯也好生请来,哈哈哈。” 话音落下不久,徐从光及其发妻周氏,也被禁军粗鲁拖押进来,徐芳仪没料想过,再次瞧见阿兄,竟是这境遇。 周国朝臣的言辞奚落,连连刺入耳朵,徐从光只深深垂着头,甚至连胞妹都无颜瞧一眼。 “既然来齐了,那就碰一杯,天下共庆我周国连年大捷!”柴世荣站起身,将杯中酒率先一饮而尽。 叶秋风跟随众人一道站起身,举杯,环看周国朝臣皆一饮而尽并坐回位置上、身旁的众多节度使也喝空酒杯后,才坐回身。 “呃……” “噗!” 端着酒杯正要喝下那酒,身旁不知何地而来的节度使,竟一声呻|吟后,喷了口鲜血。 “酒、有毒……”他痛苦的扭曲着身子,摔下席案,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抽搐。 “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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