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嫉妒,是不甘(1 / 2)

与此同时,裴禹瑾专程在外闲庭信步般绕了几圈。 确认身后无人跟随,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先是昨日公主忽然提起他的“庶弟”裴翊之,今日裴翊之又一步登天获封骠骑将军。 他心间那根弦始终紧绷着,唯恐被看出点什么。 如今,亲自试探过杜若卿,确认她对那事毫不知情,可?总算松了口气。 待他回到乐成阁,正厅气氛凝滞如寒冰,落针可闻。 淮安侯正怒目圆睁,咬牙瞪着眼前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庶子。 在战场上历练厮杀数年,裴翊之已有九尺高,俊朗健硕,英武不凡。 周身散发着一股凛锐冷峻之气,迫得人说不出话来。 无一不昭显着,他早已不是昔日任由父亲动辄训斥责打的卑微庶子了。 见长子回来了,淮安侯的脸色才好了些。 他笑容和善:“禹瑾,可是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裴禹瑾方才便是以公主宣召为由,才没与父亲同行回来。 “没什么,儿子只是陪公主在澄湖边闲逛了几圈。”裴禹瑾从善如流。 “公主”二字一出,裴翊之那双低垂阴郁的俊眸倏尔闪过一瞬清明。 他抬眼望向身旁的兄长。 心底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迅速生根发芽。 是?嫉妒,是不甘,在?他的血液脉络内飞速流窜、疯涨。 裴禹瑾笑着与弟弟寒暄,“翊之此次立了大功,很是给咱们淮安侯府长脸啊!” 裴翊之越看兄长的笑脸,越觉得碍眼极了。 半年前,他在天山北麓运送粮草时被叛军围困数月。 又经过数月殊死搏斗,突围而出,乘胜追击,歼灭敌首。 他本以为,只要他立下战功就有渺茫的机会能靠近她一点,哪怕一点点。 可迎接他的却是他的兄长即将尚公主的消息。 圣上专情皇后康氏,虚设后宫,膝下仅有两子一女。 兄长要迎娶的公主,除了她,还能是谁? 他竭力敛下情绪,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能上阵杀敌为国效力,是翊之之幸。”他一字一顿。 裴禹瑾一副很为弟弟骄傲的样子,满是欣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头。 “内务府可有为你们安排住所?乐成阁西厢房还空着,可要命人收拾出来给你住下?” 裴翊之淡淡婉拒,随后就告辞了。 “呵,这孽障竟如此目中无人!” 淮安侯气得吹胡子瞪眼。 兄长处处为他着想,安排妥帖,这孽障不感恩戴德也罢,居然还敢拒绝! 裴禹瑾笑着宽慰父亲。 “翊之如今已是圣上亲封的正二品骠骑将军,心高气傲些也是寻常……”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正二品又如何?禹瑾你是世袭罔替的淮安侯世子,是准驸马、天子女婿!” 听了父亲这话,裴禹瑾眸底的笑意才真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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