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几分力气,就敢放肆。”张三继续放着狠话。
吴三桂“噌”的一声抽出半截刀身,张三眼角抽搐一下,双腿打颤差点站不稳。
卢明生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吴三桂手上的刀道:“张三,你拿锦衣卫威胁人,却连他手里的绣春刀都不认识。”
听到是锦衣卫,张三浑身战栗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恕罪倒是不难,只是听到你偷盗砖石,是为了什么?”
张三小心翼翼的道:“小人只是猪油蒙了心,想着修缮下围墙,重新垒个灶台。”
“这般做的人多吗?”
“因为有张百户看着,还不是很多。小人也是一时鲁莽,并非是故意偷盗,还请贵人恕罪。”
朱由检也知道平安坊的房屋大多年久失修,坊民虽然畏惧官府,但也忍不住占些便宜。
但这种风气不可开,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三,道:“坊道修缮,关系到平安坊的方方面面,今后不可再偷拿工料。”
张三立刻磕头道:“小人定然再也不敢了。”
但是等他抬起头来,却发现朱由检等人已经离开。
卢明生满脸好奇的问道;“大人,你为何不责罚张三?”
朱由检看着这个平安坊的孩子王,解释道:“偷盗工料,这件事由里长和张百户负责,责权明确,接下来看他们如何处置,我就不必横加干涉。”
卢明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倒是让朱由检好奇,问道:“你家也是锦衣卫卫所的军户吗?”
卢明生点点头,道:“小人父亲是锦衣卫小旗官。”
“原来如此,是在何处任职?”
卢明生闻言脸上蒙上阴霾,好半天才道:“小人父亲万历年间去了辽东,结果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小人父亲投降东虏,母亲忧思成疾,不久撒手人寰。这几年,一直是小人自己过活。”
锦衣卫负担着大明军情调查的重任,而自从努尔哈赤叛乱至今,无数锦衣卫出关参战,死伤无数。
看着只有七八岁大的卢明生,朱由检忍不住问道:“似你这班的孩童多吗?”
卢明生道:“这几年战事频发,坊中经常有锦衣卫惨死,孩童无人照料。好在有街坊邻居帮扶着,我等吃百家饭,再做些小工,倒是勉强度日。”
卢明生很快开朗起来,继续道:“好在大人仁德,今后有了抚恤,大家日子也都好过了。”
朱由检闻言却沉默不语,要知道没有抚恤,又失去了家中的依靠,这群孩童活的是有多么艰难。
或者说,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顺利的活到现在?
看着这帮孩童,若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