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田了。”
田尔耕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痛苦道:“殿下这是想要了臣的老命啊。锦衣卫天子亲军,我田尔耕就是天子家奴,为君分忧的啊。”
“那我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说话还管用吗?”
“绝对管用!”
“那我惩治许显纯,是不是应该的?”
“应该,特别应该。”
朱由检一拳头打在田尔耕的胸口上,笑着道:“老田,这锦衣卫衙门里,还是你最懂事。”
四十多岁的田尔耕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咽,欲哭无泪的点头道:“只是王德发之事干系重大,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朱由检自然明白,吃空饷喝兵血在卫所乃至京营中十分普遍,自己若是拿下王德发,会使得武官猜疑,军队不稳。
“我并非故意针对王德发,只是他暗地里耍些手段阻挠,给他个教训。”朱由检无所谓的道:“既然田大人求情,那就放他一马。”
田尔耕连忙道:“殿下仁义,想来今日之后他必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斗智斗勇。”
朱由检看着田尔耕,笑道:“所以城西千户所的官员我打算一个不留,还请田大人调走他们,腾个位置。”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突然之间,城西诸多事务如何处置,这么多官员又如何处置?”
田尔耕吓了一跳,连忙阻拦。
站在旁边的城西锦衣卫官员也吃了一惊,纷纷求情道:“殿下大人有大量,我等定然唯命是从。”
朱由检腾地一下打开扇子,风骚的扇了两下。
“皇上已经下旨擢升勋贵子弟,腾出来的位置都会安排给他们。至于原本的官员,我想田大人一定有办法。”
“我等就想待在城西,哪里都不去。”这帮锦衣卫官员坚定的道。
田尔耕也连忙摆手道:“臣可没有办法,官场自有规矩,并非可是随意调配。”
谁都知道那帮勋贵子弟已经成了信王的手下,若是让他们补了空缺,那城西千户所不就是信王一手遮天了吗?
朱由检看了一眼几位百户、总旗,一脸轻松的道:“那小爷也不和你们多费口舌,我会将这个消息放给各个勋贵,自然有他们费心。想来为了子侄儿孙有个实缺官位,他们定然手段频出。”
此言一出,刚刚还一脸坚定的锦衣卫官员纷纷改口。
“属下年老体衰,不堪劳累,早就想换个清闲的职位。”
“我也愿意换。”
“属下唯殿下命令是从,自然愿意调配。”
田尔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长长的叹了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信王的手段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