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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见过你,”男生说:“大家都没了,只剩下我了。” “哦,还有你。”他又补充了一句。 男生把琴盒放在地上打开,里面却并没有提琴,全是枪,长长短短的,蔺逾岸吓了一跳。他掏出一把手枪递给蔺逾岸:“拿着吧。” “要这个做什么?”蔺逾岸茫然地问。 “把我杀了的话,你就赢了。”男生说,“你就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了。” “什么?”蔺逾岸惊恐道,“可我不想杀你。” “是吗?”男生理解地点了点头,“那就我来。” 他不假思索地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要贴上蔺逾岸的脸,一声巨响之后,蔺逾岸吓醒了。 醒来之后,闻一舟被闹着哄了他半天,再三发誓自己不会杀他,也不会叫他杀自己,如果真的有这种游戏,他宁愿用全部精力去把那个设计游戏的人抓出来。 然后他又指出在大一入学的时候,他和蔺逾岸的确不认识,但是这个更正让蔺逾岸闹得更凶了。 “你在梦里好冷漠……”蔺逾岸伤心地说,“凶巴巴的。” “有我在现实里冷漠吗?”闻一舟坏心地问。 “呜哇——”蔺逾岸嚎起来。 闻一舟看他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床边抽抽搭搭的、委屈得不得了,阳光在他发尖笼出一圈柔软的暖光,心里非但没有同情,只觉得好笑。他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蔺逾岸肩膀,下巴搁在他头顶,说:“小远别怕,丧尸真要是来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真的吗?”蔺逾岸好容易高兴了一点——他俩明明从体型上和体力上的差距而言,“保护”和“被保护”的形象是完全相左的,但他还是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为了能有足够的战斗力和体力保护我,你从今天开始,要加入我锻炼身体。”蔺逾岸趁机说。 闻一舟脸一下子黑了,抽回手臂想要离开,却被蔺逾岸紧紧搂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蔺逾岸:“嘿嘿。” “我就知道,”闻一舟说,“装哭装可怜,就会这一招。” “嘿嘿,因为每次都能成功嘛。”蔺逾岸毫不避讳地说,“而且你得要身体好,才能活更久,我们才能在一起更久呢。” 闻一舟顿了顿,笑起来:“哦,吃准我了是吧。” 有时候人在面对不在意的事,最简单的伪装也懒得穿上、再唾手可得的东西也不屑于伸手,闻一舟想,就像是七年前面对蔺逾岸的他。可惜即使再怎么设想,他们也不可能从大一初识就从来一遍。人只能朝前走,过去会离每个人越来越远。 但反之,面对在意的人,再复杂纠结的关系也不愿逃开,再拙劣稚嫩的谎言也不愿拆穿。就像是那夜在酒吧“捡到”自己的蔺逾岸,就像是每次都败给“可怜狗狗眼”的自己。 闻一舟觉得自己真的改变了很多,他可能才是那个被犬类驯化的人。 蔺逾岸滚了一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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