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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扰到您了吗?对不起……”他又开始道歉。

“没有。”

两人沉默了一阵,容芽轻声问:“先生,我现在……是您的床伴了吗?”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月光,容芽无法看到严冽的表情,只听到先生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他问:“你知道什么□□伴吗?”

“知道的。”容芽回答,“每天晚上睡一张床,您有需要就努力帮您解决,这就是床伴呀。”

“谁告诉你这些的?”

“嗯……之前关住我们的人。”容芽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他们说,成为人类的床伴和消遣对象,是最好的结果,还说,想吃饱饭,就要学习怎么取悦人类。”

容芽说完了许久,都不见严冽有反应,他还在想,先生是不是睡着了,他正要悄悄跟先生说一句“好梦”,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那只大手准确摸到了他的耳朵,手心覆在他的耳廓上,“小朋友不要听这些,也别一直记在脑袋里。”

容芽受宠若惊,今晚的先生,真的太温柔了。

“可是,我其实,很想成为先生的床伴的……”容芽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

仗着生病时先生的怜悯,他就什么胡话都敢说。

“首先,床伴不是一份工作,你要记得。其次,这个词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词,以后不要再这样形容自己,最后,我不需要床伴,我只需要伴侣。”

容芽难得听先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也在慢慢消化着。

“伴侣是什么意思?”

“爱慕并且一直忠诚陪伴着对方,这个时间很长,也许是一辈子。” 严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小人鱼说些,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话。

“我会永远忠诚于先生,也愿意一直陪着您。”

“靠过来一点。” 严冽声音压得很低。

容芽听话地挪动了下自己的位置,原本放在他耳朵上的大手滑到他后背将他揽进了怀里。

“先生……”

“心跳这么快?”

两人贴得很紧,严冽甚至能感受到容芽温热的呼吸在他脖颈周围环绕。

“最……最近都这样。”

“哦?见所有人都这样吗?”

严冽感觉到贴在他颈边的小脑袋左右动了动,小孩的声音比刚刚更小了,“没有……”

“白天帮别人系领带时,靠那么近也没有吗?”大概是容芽真的太乖巧了,严冽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总喜欢“欺负”他一下。

“没有的。”容芽把脑袋抬起来了一点,柔软的发丝擦过严冽的下巴,让他痒痒的。

“没有心跳快,白天是在练习怎么系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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