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1 / 2)

巽跋将鸟头蹭在他脸颊上,可怎么蹭,泪痕依旧在,他干脆啄了啄,这一次尝到了苦涩。 他机灵的脑子疯狂的想:“我想要说话、说话、说话!!!” 要是有能够说人话的身躯就好了,这样子他就能在他泪流满面的时候,跟他说:“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唧唧像是察觉到了鸟儿的心思,触了触他的头顶,轻笑道:“我不喜欢鸟类,我更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也不喜欢黑鸟,我更喜欢白的。” 巽跋伸开黑翅膀,左看右看,身上一根动物茸毛也没有,更别提白毛,要说白,也就屁-股上和头顶上一簇毛。 他气得跳到桌案上,一脚踢飞一个丹丸,然后有了点心思,他朝着唧唧张开了白花花的尾羽,乍一看,像一根白鸡毛掸子。 唧唧叹气:“要是你全身都是白的就好了。” 巽跋气得收了尾羽,扑棱翅膀走了。 晚上炼丹结束,郭步宇提了只受了伤的狐狸给唧唧,月色下那狐妖毛发洁白漂亮。 “死讯师弟,看你平日里挺闷的,送点小东西给你。”郭步宇提着可怜巴巴耷拉耳朵的小狐狸,送到唧唧怀里。 在接触到狐妖温暖又软和的皮毛后,唧唧的手便不由自主抚上它的头,小狐狸乖巧嘤嘤叫起来。 郭步宇说:“这小狐妖品性不错,师弟可以当成个坐骑培养。” “多谢师兄。”唧唧承了这份情。 那夜陪着几位师兄在院里喝酒,春日海棠一片芳菲,举杯邀明月,几个师兄弟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郭步宇畅快豪饮:“我想除尽天下邪祟。” 唧唧摇着杯盏里的琼酿:“可是剑修之事。” “……”郭步宇觉得这酒酿苦了点。 王珩拍桌大笑:“可不是!大师兄,既已经入了丹修的法门,就得知道,除邪祟安天下,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算什么呢?连杂修都能压我们一头。” 郭步宇举酒:“二师弟也是命苦,天才之名一去不复返。” “陈年往事提他做什么。”王珩一口闷,“今年这酒苦得很,难喝。” “哈哈哈哈。”接连两个师兄吃瘪,苏元祺乐不可支,他喝了口酒,呛到气管,剧烈咳嗽起来,反应过来骂道:“这谁给的酒,怎么苦成这样?” 一个接一个出丑,三个师兄将视线转到小师弟身上。 三个人近乎同时卑劣的想,若是一起出过丑,一起谈过天,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 但小师弟的神情仍旧是那么平静,他喝着苦得不可开支的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苏元祺指着他叫起来:“你怎么这么安静?” “嗯?”唧唧转过头,被月华覆盖脸颊,他眼角下泪痣红得滴血,他像是醉了,眼瞳中有淡淡雾气,他眼尾如墨晕染,或浓或淡。他一个眼神,盛过满园海棠,他七分醉,“这酒不苦啊……” “哈?”三位师兄大吃一惊,托着小板凳坐过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