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回我爸妈家，原本打算过夜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见他，就回去了。”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表情很平静：“没想到推开门，看到的却是……”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形容词：“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当时我内心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很恶心，那个床单，是我妈从俄国带回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到这里，她的手已经握成拳头。
但很快，她又松开了握紧的手。
轻笑看向苏星垣：“你猜，我接下来做什么了？”
苏星垣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偷偷录了像，然后举报有人在我家嫖娼。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连衣服都没穿。”她没有等苏星垣开口，而是接着说：“看着那对狗男女惊慌失措的样子，真解气。”
安慰人向来不是苏星垣的强项，想了许久，他只说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
刘莹莹愣了愣，笑着说：“我知道。”
两人正沉默着，一辆保姆车缓缓朝他们这边开来。
“我车来了。”刘莹莹拢了拢身上的貂，抬脚向前走了几步，上车前，突然回头对苏星垣摆手：“明天见。”
“明天见。”苏星垣说。
刘莹莹离开没多久，他的保姆车也缓缓在门口停下。
上车后，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塞上耳机，闭目养神。
—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多。
苏星垣想了想，还是给傅程打了视屏通话。
他本以为傅程此时已经洗完澡准备睡觉，没想到他接通电话时正在玄关换鞋。
两人看到对方的穿着，都愣了一下。
“现在才回酒店？”傅程有些惊讶。
“嗯，今天加拍了十几个镜头。”苏星垣拿起睡衣，打着哈欠走进浴室：“回来有点晚。”
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傅程心都要揪起来了。
他恨不得当场去把人抓回来，但是又怕屏幕里的人生气。
走进浴室，苏星垣把手机固定在浴缸前面，用脚尖探了探水温，确定温度适中，他才抬脚迈进去。
他刚下去，浴缸里的水就漫了许多出来。
苏星垣并不在意，疲惫感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此时他只想好好地泡个热水澡。
不知是不是不忍心打扰他，和他说了一会话，视屏里的傅程便不再开口。
那边，也隐约传来洗澡的水声。
兴许是太过困乏，苏星垣趴在浴缸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垣垣，快醒醒。”
急促的声音吵的苏星垣睡不着。
他茫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