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不得不退出来了。
对面明军火器是真的犀利。
手段也是极多。
不光有开花弹,还他么有地雷,他也是服了。
“晚上我再派人冲一回。”不用谭泰跟何洛会言语,孔有德就知趣的说道。做戏就要做全么。
然后刚刚当上官的王安就又被派到了阵前。
他手下兵丁只剩下五六十人,都是一群残兵败将,但现在继续被摆在最前面,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去了。
王安披着铁甲,李联芳也穿了件棉甲。如今这天气里可想而知会有多热,但两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给自己减负。
非但如此,李联芳还动手做了两木排,实际上跟锅盖似的,上头还钉了一层打湿了的棉被。
俩人也都不嫌累,时时刻刻拎在手上。
然后进进退退跑了半夜,终于消停了,王安连自己手下还剩多少人都懒得去数,一屁股蹲在地上,此前被他万分宝贝的盾牌被随便的丢在脚下。
李联芳也筋疲力尽的很,但他还是极有眼力的上前帮着王安去掉铁甲,之后自己才脱了棉甲。
又不辞辛劳的去别处打来凉水,王安也顾不得好不好了,埋头伸进去,连喝带洗脑袋,那叫一个舒服。
“总爷,您说这折腾个大半夜死伤那么多人是图啥?”
李联芳真的不解,这折腾来折腾去,除了死上不少人外似乎也没给对面造成啥影响啊。
那鞑子这边是图啥呢?
“鬼知道上头图啥,反正咱们是可以消停了。”
又一次同生共死后,王安看李联芳更加顺眼了。
“以后放机灵点,不该多嘴的话一个字也甭说,咱们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管上头打的是什么注意呢。
他们这些绿旗兵已经死伤的够多了,鞑清军纪再森严,也不可能再用他们了。这眼前的阵仗对于他们来说就结束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事。
李联芳一拍大腿,“喜事,喜事,确是天大的喜事。小的要谢总爷活命之恩啊,要不然现在小的……,嘿,也就是如今在军营里出不去,否则小的非给总爷您整上一桌,好好谢谢您嘞。”
李联芳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不是王安拉了他一把,他现在还在民壮力提心吊胆呢。
“酒菜都是小意思,等会儿跟我去拜见主子去。今后你是我的人,那也就是主子的人。”别看现在王安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但在鞑清,绿旗兵算个屁啊。
没有旗人身份,那就是总兵老爷见了王安现在的主子,那爷要礼让三分。
王安觉得绿旗兵这么呼啦着去送死,肯定还有不少空缺出来,如果他能再升一级,那才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