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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宴植倒也无所谓,每天都悠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让守在外面的内侍往含元殿送点小食,然后和前来探望的景元聊天。

就这样过了不过七八日,先皇的忌辰也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钱宴植依旧没有复位的意思,却依旧引来了尚宫局的那位甄尚宫。

站在庭院中的甄莞莞态度恭敬,身后站着几位尚宫局的女官,以及司衣司的女官,正在庭院中候着在菜地里除草的钱宴植。

钱宴植背对着她们,笑着道:“这长宁殿都是冷宫了,你们不必来了,做什么冬衣啊,趁早给我冻死一了百了。”

甄莞莞颔首恭敬道:“承君说笑了,承君是陛下喜爱的承君,不过如今身陷困局罢了,只怕明朝陛下想起,又复了承君的位份,比起那时再巴结,臣倒是觉得,现下与承君多多走动,来日也好说话。”

钱宴植从菜地里起身,回转身看着眼前的甄莞莞。

他将下裳掀起来塞在腰带里露出裤子,高高挽起的袖子用臂绳固定,脸上还有些许的脏污。

钱宴植望着甄莞莞自嘲一笑:“承蒙甄尚宫看得起,还盼着我能复位,我倒是不想了,陛下那样负心薄幸,刻薄寡恩的人,与其再伺候他,我倒不如就在长宁殿过日子的好,甄尚宫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是死心了,你们走吧,这冬衣我不做。”

他眸色清冷伤神,显然是被伤的颇深。

这一点也被甄莞莞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随后又从身后女官的手里奉上了一套礼服道:

“这件礼服本该是祭祀先皇时承君的礼服,虽然承君在长宁殿不能出去,可先皇忌辰那日,承君也是要换上礼服的。”

钱宴植看了一眼那玄色衣襟白缎衣领的礼服,也就应了一声,亲自接过了衣裳后,这才目送着甄莞莞带着尚宫局及司衣司的人出了长宁殿。

紧随着宫门紧闭,这一直隐藏在偏殿内的程亮便走了出来,瞧着钱宴植的模样,轻笑道:

“瞧你刚才那副样子,我倒是真以为你对陛下死心了,伤情的模样演的真像。”

钱宴植瘪瘪嘴:“我可是自封的柏林影帝,演啥像啥。”

程亮望着他的模样笑了笑,随后才道:“我觉得这个甄尚宫有问题,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前来巴结。”

“是啊,这些日子陛下并没有表现出要复位我的意思。”钱宴植道,“更没有表现出没了我多会有多伤怀,这甄尚宫是怎么就如此殷切的来巴结呢。”

“或许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程亮说。

钱宴植侧首审视着他,顺手就把手里的礼服放到了他身上,迫使程亮连忙伸手接住。

钱宴植道:“谁是鸡谁是鸡!你才是鸡,你全家都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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