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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宴植:“嗯。”

李承邺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道:“我……我进宫来,是给景元拿前朝书法大家的拓本来的,只可惜,身子不行,只能在这里呆着,让小厮将东西送了过去。”

钱宴植轻应,姑且听着,随后见着李承邺端坐了自己的身子,脸色苍白,倒是与肤白如瓷十分接近,只不过多了几分病态。

李承邺侧首,笑意温柔的看向钱宴植:“景元那孩子钱少使觉得如何?”

钱宴植微愣:“不错,是个很好的孩子。”

李承邺笑着:“我与陛下幼时一起读书,一起长大,后来他回宫后,我依旧作为伴读时常入宫,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比景元还要小一些,约莫四岁,记不清了,那会儿陛下瘦瘦的,比我还瘦呢。”

李承邺只当身边坐着的钱宴植是他的老友,毫无芥蒂的侃侃而谈,诉说着他与霍政的过往。

钱宴植略略挑眉,似乎是嗅到了一丝丝硝烟的味道?

莫不是这阳信侯是来向他宣战的?

钱宴植跟发现了不得了的新闻般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瞧了李承邺。

莫非这阳信侯对霍政,竟然是有感情的吗?

就因为霍政从宫外将他带回来,还封了个少使,所以这阳信侯就吃醋了,总是在关注这钱宴植的一举一动?

这就刺激了。

钱宴植脑补了一处大戏,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笑着道:

“看得出来陛下对侯爷还是有情分的,不然也不会让侯爷天天进宫啊。”

李承邺凝望着钱宴植的双眸,眼里所蕴含的情谊一时间难以名状,似嘲讽,又似轻蔑。

“是啊,他对我,还算有些情分,咳咳咳……可惜了,可惜了。”

李承邺望着他眸中含笑,旋即起身站在钱宴植面前,背对着钱宴植道:

“钱少使,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今日御花园出手搭救之恩,我会牢牢记在心里。”

钱宴植忙打着马虎眼:“不必不必,倒也不必如此。”

李承邺朝他一礼,见着小厮快步朝这里走来后,便缓步下了台阶,与小厮汇合后便朝着宫门而去。

钱宴植实在不解的挠挠头,可一想到他这是在上班的路上,一拍脑门喊了声卧槽,立马拔腿就跑,脚下生风。

等到了文渊阁时,已然是迟到了一个小时,面对着沈昭南那副活阎王,似要把人生吞活剥的表情,钱宴植莫名有些怵。

果然,不管年纪多大,上班还是上学,只要迟到以后,钱宴植的内心就十分不安,就像现在:

“我能解释的,我是因为扶老太太过马路……不是,我是来的途中遇见了阳信侯,他身体不适,恰好小厮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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