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想明白这些,太子妃也心灰起来,垂下眼道:“嫔母到底是年轻嫔妃,爷往后还是别挂在嘴边了……”
太子脸色涨红,“腾”地起身,道:“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罢,他甩袖离开。
太子妃看着太子的背影,神色肃然。
她并不是没事嚼舌,而是防范于万一罢了的。
太子自以为能管着毓庆宫上下,可实际上什么动静能瞒过御前?
她怕太子异想天开的,随口说起和嫔来,再带累了无辜……
*
北头所,三阿哥耷拉着脸回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既是皇父要求速议,那今日慎刑司就挨个给涉桉人等定罪。
可是这定罪,不是空口白牙就能定的,要按照《大清律》与《八旗疏例》、还有《内务府三十六条》等来定罪,还要参考慎刑司之前的桉子。
卷宗都翻烂了,从上午到下午,熬了整一天,才将几个主犯、从犯的罪名理清楚。
还剩下“余者”就好处理了,厘清亏空,补足缺额,罢黜免官。
而后再根据每人罪责不同,由家里掏银子赎买,如此免流。
三福晋百无聊赖,正叫人翻出一匹新纱,打算添两件衣裳。
在贝勒府的时候,对付着穿衣还好,这在外头,妯里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被比下去。
这是一匹水粉色的杭纱,看着如同朝霞似的绚丽,是前阵子收的节礼之一,是卫家送来的。
三福晋叫人挂起来,摸着料子,想着做个什么样式的纱衣,是小立领的,还是没领的。
“蹬蹬蹬蹬……”
外头传来闷闷地脚步声,三阿哥回来了。
三福晋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换了笑,转头道:“爷瞧瞧,这料子颜色好不好看?”
三阿哥看到这粉嫩的颜色,就想到早上的事,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扯了纱布,“撕拉”一下撕开。
三福晋不由愣住。
“撕拉”、“撕拉”,三阿哥瞪着眼睛,像是要吃人,手下动作也没停,将好好的一匹新杭纱撕成了碎片。
“爷您这是做什么?”
三福晋醒过神来,看着地上的衣裳料子,气得不行:“又是哪里惹的闲气,到我面前撒来了!”
三阿哥将手中的碎片往三福晋脸上一丢,怒道:“董鄂氏,你还能不能当好三福晋,不能当老子明天就请汗阿玛指个侧福晋!”
三福晋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道:“好啊,这是给我添罪名了?我还真要问问,我这三福晋哪里当的不好?”
“好个屁,就没有好的!”
三阿哥怒道:“你是这样当嫂子的,只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小叔子、小妯里在旁,问也不问一句?”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