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个劲地:恩,恩。
一会儿,风头过了,她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喘息。
“太可怕了。”赵赀眼扬。
可她忽而垂眼,皱眉,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半年,她就在角落里被人打上了镁光灯,披着破烂的衣被迫登台。底下不是赞扬的掌声,而是他人自认崇高的同情,装成鲜花,骗过了自己,也想骗台上的人。
“大家是都知道我休学的原因了吗?”
赵赀问任弋弋,以陈述的方式。
“阿……”她顾左右而言他“这个……”
但赵赀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事。”她说。垂眸。
碎语飘进耳里。
“那个被喷了眼睛的还没好那?”声稚嫩。
“估计瞎了吧。”另一个女声干脆。
“啧啧真可怜。”音拖长。
嫌弃的口吻,仿佛能看得到那眯起的眼:“可怜啥,你是没看到那天来学校那样,就像个疯子,阴着个脸,突然把学校里的桌子都给砸了。”
同一个声音,顿,又启,最后七个字无限放大在耳里。
“唉,就是可惜那张脸了,难得一班的帅哥。”
尖锐的一触了神经:“她们在说的是谁?”
“什么?”
“刚刚,那些女生在说的人。”
任弋弋愣住,又脑里回流出记忆。
“哦。”她的声很弱“就我以前和你提过的转学生。”
“他怎么了?”喉变涩。
“据说那个转学生回家的时候突然有人冲出来,往他眼睛里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现在,看不见了……而且人也没抓到。”
任弋弋凑近赵赀,突然轻声。
“不过啊,大家都说是成柘干的。”
手颤抖,握住:“……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周前。”
—
云滚滚,阳台。
赵赀看到忽明忽暗的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整个下午都没了心思,只想快点回家,只想快点看到这栋熟悉的大楼和那莫名的叁楼。
于是脚自己走上了叁楼,站在门口,手举着,敲不下去。
说什么?
好久不见,你的眼睛怎么了?
太客套。
半年了,你现在还好吗?
太亲密。
赵赀这才发现,他们之间套了许多的身份,却没有一个能给她敲门的理由。
可是,
心在打着鼓点,越来越快,眼斥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
她太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