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大门敞着,恰好看见江也站在外头的背影。
“叫你的人进来吧。”皇帝道,“天渐渐凉了,外头风大。”
“啊?”岑黎玊脸上闪过错愕。他朝外头看,只看见江也的背影,而且还正巧,江也正站在风口子里,被冷风吹得一直抱着胸,看起来真的很冷的样子。
皇帝反而显得淡然多了,他继续道:“朕记得,他此前在朱明阁的大火里受过伤,日日在外头候着,不打紧么?”
“父皇……为何会记得玊儿身边的太监……?”岑黎玊略带试探地问道。但这话刚出口,他便察觉到自己仿佛失言了,一时间除了等待皇帝回答,他也不敢接着说什么。
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他是皇子,也不可不牢记这个道理。
却没想到,皇帝轻笑了一声,仿佛想起什么趣事般,说道:“日日见他,倒也记住了。”
岑黎玊呆呆地点头:“玊儿这就唤他进来。”
江也正在外头满肚子的埋怨。隔着大老远,他便看见魏麟正在教训手下的禁卫,神情严肃,略带些英姿飒爽。岑黎玊才进去没多久,他又不知要在外头等到什么时候,想跟魏麟打个招呼,可又隔得实在太远。
他便只能一直这么望着魏麟的身影,等着那人什么时候回头看看安上殿这边,好能看到自己。
但魏麟这兔崽子还真就完全没有看看安上殿的意思,江也盯了好一会儿,魏麟也没回头看他,一来一去之间,江也甚至有种自己在单相思的错觉,心里顿时冒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