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现在那样子,都是魏家的耻辱,只懂吃喝玩乐的……他和他娘趁我爹在外出征,在家里折磨了我一番,再把我扔到某个不知名的山里去了。后来我就名正言顺当了乞丐。”
“再后来,我就遇到你了。”
魏麟说完这些,抬头起看看身畔的江也,竟有些满足:“呐,现在我的出身你也知道了,咱们扯平了。”
江也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看着魏麟脸上还肿着的伤痕,他突然起身,拽起魏麟的手道:“走,我带你去钟倚那里上药。”
“没事,过会儿就下去了。”
“听话。”江也柔声哄了哄,魏麟没辙,跟着站起来。
两人站起来才瞧见帐子里还有个岑黎玊,想想二人旁若无人的说了那些话,现下看见岑黎玊,尴尬得很。
江也干咳两声对岑黎玊道:“你别出营帐啊,我跟魏麟去钟倚那里坐坐,一会儿救回来。”
本以为岑黎玊不会应答,谁知道岑黎玊头也不抬,竟还回答了一声:“知道了。”
这更说明了岑黎玊先前,恐怕是一直听着他二人说的话。两人便跟逃似的,连忙出了营帐。
结果一出去,江也就瞅见站在不远处,两个魏渊廷的人马,直勾勾地朝着他们看。魏麟像没察觉似的,迈腿就朝着钟倚营帐的方向去。江也跟着,走了几步,再回头看看,那两人果真一言不发地跟上。
他悄声说:“那两人是派来跟踪你的?”
魏麟却好似心情已经恢复如常,对江也笑笑,炫耀道:“你不是看不起乞丐吗?没想到乞丐还有侍从吧。”
“充其量就是派来监视你,你还真当你的侍从啊?”江也不屑地回答道。
其实他心里早有所察觉,魏麟偶尔说这种听上去不靠谱又很好笑的话,却很容易把周围人的情绪带动起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轻松又愉快,恐怕就是这个缘故。
那魏麟究竟是刻意为之,还是天性使然,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