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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展骏现在才明白温妈妈为什么喜欢拉着那女孩问东问西,所问的还都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哎呀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之类的问题。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展骏面对温妈妈炯炯的目光,小心地挑拣着字眼:“这个不是丑事,有的人就是不喜欢女的。这种人不算少,只不过平时也看不出来。”

温妈妈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在展骏几乎觉得这个话题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温妈妈扔了个炸弹:“那你跟我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展骏一直对读书的时候时不时要写的自我介绍深恶痛绝。夸自己?不行;贬自己?不行;尊敬的老师我就特么是个平凡人——不行,没特点,不用心,你必须把自己形容成一朵宠辱不惊、风雨不扰但又低调沉稳、泯然众人的白莲花。

可现在这个情况,夸自己那是必须的。可是怎么夸才能显得那个“男对象”出挑又优秀,而且自己跟他不是特别熟,这是个问题。

憋了老半天,展骏吐了口气,决定越简单越好:“他很爱你儿子。”

温妈妈眉头一拧:“你怎么知道?”

“我……不止我知道,刚刚那个小王也知道。”展骏紧张地抓了抓脑袋上的毛,想起温妈妈对温珈言“男对象”的错误印象,“他有正经工作,人也……挺高大,那个,帅气的……在个头上比温珈言矮一点点。呃,人确实挺好,尤其对你们家温珈言。阿姨你知道温珈言不会做饭而且生活邋遢吧?对吧——哎对啊,他就是懒。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温珈言不用做饭也不需要搞清洁,那人都不让他做,全都自己干了,就怕累着了你儿子。”

温妈妈听得入神,突然问:“说别人呢,你笑啥?”

展骏立刻肃容:“没、没啥。”他觉得把自己夸得也差不多了,回头想想又忍不住强调了一遍:“阿姨,他真的很爱你儿子。”

病床上的女人一直认真地看着他说话,此时忽然笑了笑,垂头抓着展骏的手,眼泪已掉了下来。

“小展,你别跟温珈言说,阿姨就是心里难过。”她用瘦伶伶的手去抹眼泪,展骏忙递给她纸巾,温和地轻拍她的手背,“做完手术第一次醒的时候我还在那个重症监护室里。温珈言不在。我看到周围都一片白,人也昏昏沉沉的,差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那个时候我怕啊,我又后悔又怕。你不知道阿言这段时间瘦了多少,整个人常常神不守舍的。他跟我说自己喜欢了一个男人,我不让,要他们分开。可是分开之后温珈言也没见怎么好啊!我知道他不开心,可我觉得这是丑事,是不应该的事,不能让他这样错。”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哭声:“可是那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怕。万一我真的走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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