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宋海龙便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前有狼，后有虎。
按照这个戴面具的话去做，还有一线生机，违反，现在就得完蛋。
他一咬牙，狠下心，鼓起勇气道：“关大人，我，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您，您，您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中年男子的声音，顿时低沉下来，口中蹦出一个字。
“说。”
“您，您的弟弟，也就是关得喜关队长，他，他死了。”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
但是陈凡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预兆。
宋海龙身躯也抖个不停，但是他还是没忘朝着陈凡投来一个苦笑，仿佛在说，小兄弟，我为了你，真的是行走在刀尖之上啊，之后，你可要放了我。
“你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那边响起一道饱含怒火的声音，“宋海龙，伱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宋海龙顿时吓得涕泗横流，人死不能复生，这给他多少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也没用啊？
“嗯？”
“关，关大人，小的也不想跟您说这件事，可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了关队长的尸体，就在一栋居民楼中，小人再三确定，是关队长的尸体没错，关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假话啊。”
他涕泗横流道。
“这家伙，果然演技了得，明明是昨晚发现的，结果说起假话来跟真的一样。”陈凡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更加坚定斩草除根的想法。
“宋！海！龙！”
电话中的男子爆吼一声，给人一种火山喷发之感。
“你给我再说一遍！！！是谁的尸体！！！”
“噗通”一声。
宋海龙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道：“关大人，小人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小人也不想啊，关大人，饶命，饶命啊！”
他是真的怕了。
可想而知，要是今天一大早，他直接带着尸体找过去，恐怕要被暴怒之下的关德华直接撕碎不可。
“关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关大人……”
对面忽然沉默下来，片刻后，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
“好，我知道了，那我问你，是谁杀的他？凶手在哪里？你抓到了没？”
“没，没有。”
宋海龙结结巴巴道：“尸体已经腐烂，距离被杀有三天了，凶手，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而且现场也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关大人，小人真的已经很尽力了啊，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