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的巨响,就好像两把巨大的铁锤,在空中不断的互相捶打,发出雷鸣般的爆响。
两边围观的士兵,不堪巨音袭扰,纷纷伸手堵上了耳朵,眼睛却咋都不眨一下,直定定看着场上交战的两人。
在后方压阵的宇文化及,从未见过宇文成都遇到这样的强敌。
除了李元霸,以往每次阵前交手,宇文成都不是手起镗落,将敌将斩落马下,就是战上几合,便逼得敌将转身回马逃跑!
这般势均力敌的战事,在宇文成都身上,宇文化及尚是是第一次看到。
再怎么谗言弄权,也是父亲,对儿子的担忧是天然的,何况宇文成都还是宇文家的武力支柱!
眼睛死死的盯着交战的两人,宇文化及心中担忧不已。
一头花白头发的老杨林,手捋颌下白须,眼睛眯成一条线。
反贼中有如此猛将,岂是大隋之福?
那短发野汉子,该杀!
宇文奸贼家中有这般虎将,谁能奈何?
宇文成都也该杀!
最好是两败俱伤,都给老夫死个干净!
靠山王老杨林盯着激战不休的两人,心怀叵测的暗暗肚诽。
后方压阵的伍云召三人,看着韩东和宇文成都的交战,也惊心不已!
昨日围攻宇文成都,他们拼尽全力,身在局中,尚不自觉,今日现场看到,对韩东和宇文成都的武艺,都是暗暗自叹不如!
韩东的枪法,凶悍凌厉,气势逼人,却运劲巧妙,出枪灵动,让人防不胜防!
宇文成都的功夫,更是厉害,手中凤翅鎏金镗,时而重如泰山,时而轻如鸿毛,更兼圆融自然,浑然天成,快慢不一,虚虚实实,谁也无法预料!
看了半晌,伍天锡首先按耐不住,向伍云召问道:
“大哥,你看谁更高明,韩兄是否能取胜?”
伍云召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二人,武艺远胜于我,我们兄弟相当,你看不出来,我自然也不知道!”
迟疑了一下,伍云召又说道:
“我观韩兄的枪法,与为兄和中原枪法名家皆不同,但却是出神入化,妙不可言!”
“不过,宇文成都的镗法已经达到世之巅峰,韩兄的枪法固然神妙,恐怕还是略逊半筹!”
“宇文成都估计和我一样,以前未见过这等枪路,若是时间一长,等到他熟悉了之后,恐怕韩兄会不妙!”
“而且,韩兄所骑战马仅是一匹好马,相比赤炭火龙驹来,低了不止一筹……”
雄阔海听了,心中大急,他和韩东交往大半年,早就关系极佳,忙问道:
“这么说来,韩兄弟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