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坍塌处后面,传来一声咳嗽。
朱棣含笑,从后面走出……
“张大哥。”
张璞努力维持笑容。
可他知道,暴露了,不失风度笑问:“能不能告诉大哥,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朱棣笑了。
“首先,一个乡绅之家子弟,能拉三石硬弓,还能三箭连珠,这本身就惹人怀疑。”
“其次,张大哥出关寻找亲人,只解释了这么一次。”
朱棣说着,向张璞走去,指着丘福,“丘千户要去辽东任职。”
“一路结伴,还成了朋友,如果找亲戚,为何不向丘千户求助,借助官方的力量寻亲,岂不事半功倍?”
张璞苦笑。
寻亲本就是一个临时借口。
他就想着,本来是谎言,说多了,就需要用别的谎言来圆谎,势必露出破绽。
却忽略了。
再也不提,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绽。
“还有一些日常小习惯,张大哥在草原待的太久了,以至于,一些草原人的小习惯,你无意间暴露,却习以为常,没有意识到。”
“另外,八叔告诉我,张大哥的随从,特别热情,帮了很多忙,可也旁敲侧击,打听了很多事情。”
……
丘福、朱能满脸诧异。
朱四郎,竟然掌握了,这么多破绽?
其实,从一开始,朱棣就没信任过张璞。
拿了张璞送的野鸡,却不邀请张璞,转身就走,就是在试探。
张璞死缠烂打跟来。
加重了朱棣的怀疑。
带着怀疑观察张璞。
很多看似合理的举动,自然而然也会变得不合理。
张璞苦笑,知道这次栽了,却不甘心,反问:“朱兄弟能猜出,我是谁吗?”
朱棣自信笑了。
如果不用璞字,他还真猜不出来。
笑道:“我猜大哥的真名是,弓长张,璞玉的玉!”
“元庭枢密院知院,张玉!”
“什么!”
丘福、朱能齐齐惊呼。
朱四郎和他们说过,张璞可能是元庭奸细,却没告诉他们,张璞是枢密院知院!
这可是大肥猪!
原来的养寇计,是不是要改一改?
把张玉送到朝中,都是大功一件。
‘原来底裤都被朱四郎扒了。’
张玉苦笑摇头,抱拳,“不错,我正是元庭枢密院知院,如今落在朱兄弟手中,心服口服。”
“我就想知道,朱兄弟到底是什么人!”
身份,当然不可能告诉张玉,朱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