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在闪光灯似的亮光中,祁景看到了江逾黛。明明近在咫尺,但穷奇已经没工夫去管他了。江逾黛手脚并用的爬了几步,离开了那电闪雷鸣的区域,两股战战,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呆呆的抬头望着天空,忽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那是希望,是疯狂。他像要大哭,又像要大笑:“我命不该绝!”祁景狠的牙痒痒,但自己也没有力气去管他了,江隐扶起他,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江逾黛正看着他们。他的眼中流露出贪婪和畏怯的挣扎,祁景立刻明白了,这孙子到了这一刻,仍然贼心不死!江隐并未吭声,抬手之间,就召出了无数瑟瑟发抖的鬼魂,他们像被吓坏了的犬,无论主人怎么扯着绳子,都把尾巴夹在双腿间,不愿再近一步。但他强硬的按下了手,开弓没有回头箭,鬼魂穿过层层电闪雷鸣,像在火海中抱成团的蚂蚁,最外层的被劈的魂飞魄散,仍然有余下的到了眼前。江逾黛大惊失色,却无处可躲,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了脸。呼啸的鬼魂像找到了一个栖所,如同一阵飓风般,疯狂的钻入了他的掌心中!“啊啊啊啊啊啊——”江逾黛凄声惨叫,他的手臂痉挛不止,由指尖开始发乌,萦绕着阵阵黑气,像剧毒一样蔓延着,眼看就要侵袭到头脸。被鬼魂夺舍的痛苦,将灵魂一寸寸挤出去的错位感,任谁也受不了。江逾黛紧紧攥着那截手臂,隔着瓢泼大雨,他憎恨的,怨毒的看着他们。然后,一阵阵青烟从他身上冒出来,转眼间人就没了踪影,一个纸娃娃啪唧一下掉在了地上,转眼间就被淋透了。祁景难以置信道:“这他妈也是替身??”江隐指着缓缓飘散的最后一缕云烟,那竟是个人的雏形,婴孩一般:“不是普通的替身。他将自己的一缕魂魄分离出来附在了纸人上,对他真实的身体损伤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祁景没太听明白,却也知道让他逃了,一时间咬牙切齿,直到身体内的剧痛传来,才一个踉跄,差点没倒下去。江隐回头一看,就见穷奇已经乘风而起,直入云霄,与那一束束刀剑般的雷电共舞一般,吼声撼天动地,如果不是那满身伤痕,几乎要让人以为它是穿行在云雨中的神兽。他伤的有多重,祁景就有多难受。江隐说:“你从未告诉过我。”祁景感觉口鼻一热,鼻尖和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了什么东西,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