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然而陆哲却已经脑补了一场不少于十万字的不可描述内容,里面近是靡靡光影,浓郁的雪松味道将那又清又凉的薄荷彻底压下,抵死缠绵……
他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却蓦地笑出声来。
低低的,又无奈、又愉悦。
“还是别说了,”陆哲道:“再聊两句,明天我又得缝针。”
他怕自己忍着伤口崩裂,也要把人办了。
毕竟他本就不是什么绅士,痛、血腥味和受伤,只会更加刺激他关在心中的那头猛兽,让它在心底发狂似的撞击牢笼,头破血流却愈加兴奋,破坏欲和凶性都会变得更为强烈。
陆哲隐约意识到了自己的真面目究竟多么可怕,但他不想吓跑沈乔,也不舍得让对方继续担心,忍了忍,他温柔又主动地松开了手。
揉了下跟前人的头发,他轻声道:
“帮我找个塑料袋,或者是保鲜膜也行,我把手上包好,免得等会儿进水了。”
一只手洗澡也没有很难,毕竟队服的裤子是松紧设计,上衣又是宽松的短袖,浴室还有很多消毒过的、一日一换的干毛巾可以用,洗澡的时候只是动作麻烦一点,但绝不至于一点办法没有。
沈乔拧着眉心,眼中透出担忧来,但也知道两人刚确定关系,正是**碰在一块儿,来点火星子都能燎原的时候。
他也不敢再提建议要帮忙,毕竟……
又不是陆哲一个人有那念头。
而他趁人之危也不合适。
他只能按照陆哲说的,出门找周经理,让他去跟酒店这边的人要保鲜膜,最后还真从厨房拿来了一卷。
帮陆哲认真地包好伤口之后,沈乔没急着离开,反而一路看他进入洗手间,在门口又问了一句:
“我……帮你收拾东西?”
陆哲点了点头:“行。”
……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
沈乔盯着那磨砂的,只能隐隐绰绰透出人影,又很好保护了使用者**的玻璃看了半天,坐立难安。
他有点明白陆哲之前来自己房间为什么吃饱了撑的帮忙收拾东西了。
因为不找点事干……
这脑子和下半截,它都闲不住啊。
他在屋里走了一圈,从衣柜里找出了陆哲的行李箱,打开之后,对着空荡荡的箱子开始犹豫。
就陆哲之前那帮他井井有条收拾房间的架势来看,应该忍不了他这种一股脑能塞得下就全部丢进去的风格吧?
沈乔皱着眉头,纠结得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高中,对着一堆读都读不懂的题无从下手的时候一样。
他蹲在箱子旁边半天,只能选择把衣服和那些用品全部堆在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