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借她的手替凌绮雯定一门好姻亲,怎料凌绮雯拖拖拉拉来得这样晚。
凌绮雯行礼,难掩慌乱。
小国师不忍,替她出声道:“陛下,娘娘,凌姑娘有要事要说。”
“陛下,太子表哥他,他好像……不太行了!”
“不太行了是什么意思?”小鎏氏要说话,被皇帝打断,皇帝眯着眼看向凌绮雯,一字一句地问道。
凌绮雯惶恐嗫嚅道:“他……他病得已不像样子,臣女瞧着害怕。太子表哥他让我给陛下带句话,说他是清白的。”
······
东宫,太子寝殿内。
时九柔从太子和佩安侯打着哑谜般的对话中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却未知全貌,她蜜汁相信小太子,只是很担心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太子竟然让舟崖将匆匆进宫来的凌绮雯先行拦下请了过来。
但是现在时九柔知道了。
因为在凌绮雯离去不久,皇帝带着小鎏氏、容安公主、凌绮雯、老国师几个人亲自进了东宫,进到了太子的寝殿。
太子病骨一把,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孔上近乎挂不住肉,眼底赤红一片,眼窝深深凹陷,眼下青得发乌。
就是这样的境况下,他还要强撑着身子下地同皇帝行礼。
声音嘶哑至此,虚弱得快要难以发声,太子喘着粗气,“父皇怎么来了,儿臣看着父皇好多了,就安心了。”
佩安侯在边上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拭眼泪。透过指缝,皇帝的神色逐渐惊愕。
他见机扑通跪在地上,放声高呼。
“陛下英明——”
时九柔一个激灵,默默将自己贴在碗底,藏得好好的,像一个隐形鱼。
只听佩安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
“陛下,臣知道自己多年来行迹纨绔恶劣,但太子对陛下一颗孝心纯然肺腑。臣也知道最近外头都这么说殿下和臣的,但臣相信陛下英明神武,一定不会为小人与风言风语所惑……呜呜呜陛下,殿下和臣就知道陛下您会来主持公道。”
小鎏氏瞳孔地震:什么玩意?
时九柔看见小鎏氏脸上怎么遏制都遏制不住的复杂神色,那是既茫然又惊讶,既惊讶又惶恐,既惶恐又愤怒。
她极力降低存在感,暗暗为佩安侯鼓掌,没想到绿茶竟在她身边,小鎏氏看了也要直呼内行。
论惊讶,皇帝可能比小鎏氏还要震惊三分。因雪花片似的奏折、小鎏氏火上浇油的煽动还有他内心怀疑鸡蛋忌惮的种子,他已经先入为主给太子定了性了。
如果不是小宴上凌绮雯被太子参了一回,凌渡海又因太子间接被责罚不能回帝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