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心灵相通之说。
因为自从林南出征以后,蔡琰便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香,对林南的挂念也是与日俱增。
这一天凌晨,蔡琰不禁又从噩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推开被汗水浸湿的被褥,披好外衣,蔡琰便蜷坐在了床头。
望着窗外惨白的凌晨秋色,蔡琰不禁想起了《诗经》里的几句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可如今见到了君子,为何自己反而不喜呢?
是担忧,因为它占满了心头,自己又怎么能欢喜呢?
回忆在洛阳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啊,为什么一到晋阳,自己反而放不下了呢?
难道,子扬哥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蔡琰郑重的告诉自己:“子扬哥哥是无敌的。”
“残忍凶暴的匈奴人,还不是被子扬哥哥打败了,鲜卑人也是一样,他们一定会被子扬哥哥打败的。”
想到这里,蔡琰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合衣倒在了床上,尽管,她再也睡不着了。
……
一见林南中箭倒了下去,典韦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几根断箭了,飞身登上指挥车,扔下双戟,一把便扑到林南面前。
“主公!主公!”
可典韦和虞翻二人用力的喊了半天,晃了半天,林南就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见此情景,二人不禁大惊,而车下的鲜卑士兵也是越聚越多。
危机之中,典韦对虞翻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主公。我去驾车杀出去!”
说完,典韦便一手拿起长矛,一手握住缰绳,驱车打马向前杀去。
长矛横扫,四马狂奔,鲜卑士兵开始怯懦的向两侧退让。
见一员汉将竟要保护林南逃走。拓跋鹰便赶紧指挥士兵再次包围过来。
所以,典韦冲杀了半晌,身中十几箭,终于还是没有突出重围。
而一见指挥车周围的鲜卑士兵越杀越多,典韦不禁大为焦急,一股热泪便从眼角涌了出来。
“如果不能保护主公杀出重围,那自己就是并州的罪人了,而现在,主公生死未知。自己恐怕已经是并州的罪人了。”想到这里,典韦不禁心急如焚。
一手持缰,一手持矛,一边大喝,一边拼杀,一面流泪,一面流血。
典韦要誓于指挥车共存亡!
其实,冲杀不出去。这根本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