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裹在衣服里的皮肤比手臂更白几分,背部线条流畅,肩胛骨处,有不少青紫的瘀伤。
“然后呢?”决明扭了一下头。
“他们对我挺好,有什么新奇的玩意,都带我去玩。”李修戎回神,眼中闪过一份厉色,这几个小混混,下次遇见绝对不会放过!
边这样想着,李修戎的手轻飘飘地落在淤青上,混着药油慢慢揉。
“说不准你平时打架,他们都不敢打你,都让着你呢。”决明打了一个哈欠,窗外夏虫鸣叫,在静谧的初夏夜里显得格外悠长。
——让着我?
李修戎思忖着,几个玩的好的全是文臣家的儿子,有谁舞蹈弄剑?拳脚没有自己好的,肯定远远躲着或是告饶,有几分拳脚的也不敢揍自己——万一打架被家里人知道,还不是家法伺候?
所以他们平日里吹嘘说汴京再无李修戎敌手,都是哄自己好玩的?!
“可惜你不学习,要不多看点书,多读书能教你处事,教你辨别善恶……”决明托着下巴,思绪飘远。
李修戎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好家世,可惜没有谋略,被继母坑的团团转。
看来,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不过,这李修戎也不是无可救药,他聪颖的很,一点就透……
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决明头一点一点。
李修戎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不会像傻瓜一样被人坑一辈子的,多谢你着一席话,让我醍醐灌顶!”
说着,李修戎却没听到决明应声。
决明勾着头,已经困得睡着了。
李修戎轻手轻脚地将他的衣服给他拉好,盖住惹眼的肩膀,悄悄去院里洗手。
次日,依旧是天晴的日子,万里无云。
闲了这么久,决明技痒,给家里准备好午饭后,和岑父打了个报告,决明随着石叔一同往林子里钻去。
暴雨过去,林间被雨水冲刷地一干二净,闷在窝里的动物纷纷开始出窝觅食透气。
之前挖的陷阱全部报废,石叔和决明一人提着一个木桶,到陷阱旁将水舀出,重新伪装陷阱。
一个上午,两人才清了三处陷阱,找到之前让李修戎当落脚地的小木屋,两人坐下,决明拿出饼递给石叔。
“不了,石叔这也有。”石叔摆摆手,去摸挂在箭筒旁的布兜。
见石叔不收,决明直接往他手里塞,“你尝尝,我这里面可是大有乾坤。”
邻里之间相互串门吃饭,在大漠乡再寻常不过,听小决明说饼里面大有乾坤,石叔也好奇,不再推辞,拿着饼咬了一口。
金灿灿的烤饼,外面撒着一层芝麻,内里填着羊肉大葱馅料,一口下去,肉汁带着芝麻,整个嘴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