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尚未到达大周,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杀左承易,总要等这件事办妥了,才能把人拿下,以免外夷人起疑,从而拒不交付船坚利炮。
要知道,那船坚利炮可非寻常兵器可比。
等那俩家伙到了大周,莫说区区几只不成器的造反队伍,便是爱惹事的邻国大魏,举全国之力也不是大周的对手了。
这种情况下,皇帝怎么放心把士兵交给成国公带去平乱呢?
不过,他还是有心试探,当即派人去宣成国公左茂和左承易入宫。
“朕有心命你祖孙为平乱大将军和副将,带队伍前去云陵县接管驻边军并平乱,两位爱卿,你们可愿意为朕分忧?”
老皇帝的眼神锐利又精明,俯视众生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却是无比谨慎又细心地观察着祖孙俩的脸色。
左茂颤巍巍道:“老臣食君之禄,本该担君之忧,替皇上分忧亦是万死不辞,只可惜老臣已年迈,恐难胜任平乱重任,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看向左茂一旁的左承易。
“成国公所言有理,朕念你年老多病,便不为难你了。”
“谢皇上体恤老臣。”左茂叩首谢恩。
不过皇帝话头一转,“倒是左承易,年富力强,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成国公只准你行商,亦是埋没了朝廷的可用之才。朕有心派你过去历练,不知你意下如何?”
左承易惶恐不安,慌里慌张地跪下婉拒。
“草民自小体弱,所以五岁时便被祖父送去远方习武,如今虽然练得花拳绣腿,却也仅够强身健体,带兵打仗,万万不敢的。”
“嗯。”皇帝点点头,看似在考虑什么,片刻,又严肃道:“你是成国公的孙儿,自当学了他年轻时的勇猛之风,岂可一听朕要委以重任便胆怯推拒?”
去,就要被皇帝更加忌惮。
不去,则要被皇帝抓了空子惩罚。
可谓是进退两难。
左承易的身体已经抖得非常厉害,让人看着就是害怕到快要昏厥的样子了。
“草民,草民不是因为害怕才不去的,实在是不想让将士们因为草民的无能而丧命,更不想因为草民失误,以致兵败,皇威沦丧。还请皇上明鉴!”说罢,便重重磕头谢罪。
他虽故作镇定,可颤抖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面对群臣异样的目光,也不敢抬起头来。
虽然他这般表现慎微,可依然不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皇帝继续威吓道:“朕见你仪表堂堂大男儿一个,长相与朕的昔日生死兄弟萧鼎大将军又有八分相像,本以为你便是承袭不了你祖父的往日神勇,也该有已故萧大将军的几分英姿。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