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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辈子,他突然醒悟了一般,总觉得沈进宝,也就是实际上的沈招财,应该知道那令牌的去处。
或许,他留给沈默了呢。
张大勇要助左承易成事,有了那令牌,就能召集萧鼎的旧部,胜算就更大了。
沈默眨眨眼,十分不解。
“令牌?什么令牌?”
“一枚墨玉虎牌。”
“我家倒是有几块玉,不过没有墨玉,看着也不像什么令牌呢。”
“此话当真?”
“当真啊,我骗你做什么。”
沈默面上看起来非常无辜,心里却自有计较。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知道爹爹留给自己的那枚墨玉虎牌,就是从萧府里拿出来的。
可那是自己生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信物了,他又怎么能告诉别人呢?
他虽然感激张大勇,可这毕竟关乎自己的身世,还有一群人的安危,他定然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至于那枚墨玉令牌有什么用,沈默现在还不清楚,问爹爹,爹爹也不肯告诉他。
不过眼下,有人开始惦记那枚令牌了,那他就不能再让苏影放着了。
万一哪天被人发现苏影还藏着已故萧将军的信物,岂不是直接把她暴露在皇帝的面前?
沈默想到这,惊出一身汗来,为了不被张大勇看出端倪,他便非常自然地用衣袖去擦汗。
“伤得太重了,总出虚汗。”
张大勇也没怀疑,毕竟出虚汗才正常。
“你好好养着吧,我先回去了。”
“大勇哥慢走。”
“嗯。”
张大勇出了房间,四下瞧着,也没见到苏影,猜着她应该是故意躲着自己了。
自己先对她不尊重,后来又被她看到小红见识到自己的龌龊,张大勇其实也没脸见苏影。
可真瞧不见人了,又觉得失落、空虚。
才忍了一夜,张大勇第二天又忍不住去了左家行馆见苏影。
苏影借口要给沈默去抓药,就暂时躲了出去。
如此一来,沈默也瞧出不对劲了。
他直言道:“我还叫你一声大勇哥,是因为你对我们沈家有恩。可若你惦记着我媳妇,我便容不得你了。你以后还是别来看我了,我也不想真与你翻脸。”
张大勇被戳破心思,果然没脸。
“我不会过来了,你且好好养着吧。”
话说得大度,可心里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茫然无措地走在云陵县的大街小道上,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迷了路。
张大勇苦笑,笑自己走火入魔。
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