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私,公报私仇,跟县里原来那个师爷有什么分别?”
张大勇闭着眼睛,稳住心神,却连辩解都不辩解,便挥了挥手。
“带走!”
走到村头那棵梨树下时,张大勇略作停顿。
“还记得五年前,梨树下的诺言吗?”
苏影生张大勇的气,气鼓鼓道:“记得,当然记得,民女怎么敢忘记对张大人的诺言呢?我说过,你若想吃梨,就随便吃。现在这棵梨树我也不想要了,大人若想吃梨,干脆把树挪走好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两人当年都是青涩的孩子,虽然已经可以谈婚论嫁,却羞于将感情直接坦白。
两人之间,并无任何许诺或者誓言,一切从心。
五年过去了,原身已经做得够可以了。
若张大勇早回来几天,现在的苏影可能也会选择他。
可命运就是如此,他回来晚了几天,一切就都变了。
沈家当日不嫌弃她,甚至冒着得罪县衙师爷的风险,二话不说就定了亲事,解决了自家父女俩多日的烦恼。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背信弃义,解除婚约,转而投向张大勇的怀抱呢?
便是原身复活,怕也不可能这样做。
张大勇没想到苏影会这样说,仔细想想,却又不意外,因为苏影的变化,从他回来的那一刻,就深深地感受到了。
五年的军营生活,风沙已经把刀光剑影刻在了他的脸上,坚毅隐忍的面庞,此时还是撒满了落寞。
“带走!”
这是短短一刻钟内,他第三次发出这样的命令。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给苏影弄了个马车,没让她被捆绑的狼狈样暴露于众。
似乎并不着急赶路,张大勇骑马,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马车。
若遇颠簸,还示意马车再慢些。
只是两人,一路无话。
在县衙大牢,苏影见到了爹爹和沈家夫妻俩,还有今日陪爹爹来县城看病的沈默。
沈默也被苏影的装扮美到了,开开心心地冲苏影招手,毫不吝啬地赞叹道:“果然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你打扮成这样,比皇宫里的公主还漂亮呢。”
苏文海瞪了一眼沈默。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难不成你还见过公主?”
说罢,又十分不满地瞪着张大勇。
“大勇,谁出的馊主意,咋把我们都给绑来了?我和你沈二伯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吗?你们就是查,还能查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此县城名为云陵县,属汝宁府治下,又是边关要塞,所以设置了巡检司,专查身份可疑走私越关之徒,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