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停止了叫声，捂住了嘴巴，躲在冷子言的身后，小声说，“冷大哥，刚才不一时间被惊吓住了，这下惹麻烦了，你帮帮我。”
冷子言厚着脸皮上前说，“老前辈您别生气，我们也是担心走错了地方，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走到哪里都不知道，所以才想问一问。你别生气，快坐下，我给你道歉。”
老太太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人，她僵硬地坐下，低沉缓慢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死亡公交车，坐上来了中途别想下去，我都说很长了，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
乐生只听清楚了很半句的话，询问，“很长？难道我们做错车了，上来的时候我看上面写着‘123’也没多想，是不是去什么特定地方的？”
“123路公交车！”林莉再次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引来老太太地一声呵斥，“闭嘴！”
林莉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双眼瞪大老大，浑身颤抖起来，恐惧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乐生忍不住伸手去拉扯她的手，想要问一问‘123’路公交车的事情，无奈她捂得很紧，好像是长在了一起，根本拉不开。
林莉甚至流出了眼泪，摇着头，一副凄楚哀求的模样。
冷子言看不下去了，拉住了乐生的手臂，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乐生一头雾水地摸了摸鼻子，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似乎在原地不停地转圈，却又没有转过弯。
直到天色发暗，乐生一回头，林莉居然倒头睡着了。
公交车依旧没有停车的意思，乐生下定了决心，缓缓地走到了司机的面前，一敲司机的后背说，“司机你这车到底是开到哪儿去？快停车，一会儿你们都休息了，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坐车了。”
冷子言快速地冲过来，拉起乐生的手臂要走，乐生不肯。
司机缓缓地转过了头，鸭舌帽下露出了一个白森森的骷髅下巴。
乐生诧异地后退了一步，身后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年轻人，别害怕。”
乐生一回头，看到另一位乘客，老大爷也是满脸难堪的褶皱，一双眼睛有黄豆大小的眼球，却比没有眼球还恐怖。
‘咔擦——咔嚓——’司机缓缓起身，浑身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幽幽地说，“乘客们，小心了，马上要到站了。”
老大爷说，“年轻人这是死亡公交车，你第一次来，紧张也正常。不过死亡公交车都是死人，你们都死了，见到其他死人这么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