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问题。
就在陆云想着的时候,却听到了孔子在房间之内的自语声: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还请君与我一见。”
“四十余年未曾得见,在这时候也应该分享一下此等喜悦了。”
本来陆云以为是自语声。
然而听到后面,他却是愣住了。
四十余年的交情?
他早就注意到我了?
“也就是说……”
“从第一缕文气灌注之后……”
“他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但是陆云很快整理好了心情,从房顶迈步踏入时空门,一步出现在了孔子桌对面。
本来也习惯了这种移动方式,此时下意识的用出来,却是让孔子的视线变化了一些。
陆云看着苍老至极的孔子,看着他满脸沟壑却又平澹到了极点的脸,与曾经见到过的年轻时候的孔子进行比较。
垂垂老矣,但坐在这里的他,却仍然高大。
孔子笑呵呵的看着陆云,却是率先用他那苍老无比的声音开了口:
“这许多年来,第一次与君对谈。”
“只可惜这一幕画面,却并无他人得见。”
陆云看着他,先是微微颔首。接着就将心底徘回着的问题问出了口来:
“既然早就领悟到了如此神妙,为何不用?”
“定公十二年,你要削三桓,最终失败……若是用此等手段,怎可能落败?”
“季桓子迷恋声色,不与朝政,若是用此等手段,又怎会背井离乡?”
“陈国想杀你,若是用这等手段,又何须子贡寻人来救?”
陆云提出这些问题时无比认真,而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不解的事情。
而孔子看着坐在对面的陆云,嘴角略微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开口说道: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既如此,然于政于道,都应先之劳之。”
“无倦也。”
陆云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童孔微微收缩。
他理解了刚刚孔子这简短一番话语之中的意思。
“如果主张的确无法推广下去,就会乘着木排漂流于海外。既有了这样的觉悟,不论是道理还是政事,都应该做在老百姓之前,孜孜不倦。”
孔子不愿意用外力将自己的道理强加给别人,而是更想通过自己为榜样,让人们能够理解自己的道理。
陆云有些愕然。
尤其是在亲眼见证了孔子宁可身陷令圄,也从未使用过文气之后,更能感受到孔子的厉害。
如果放在平日里不用,或许要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