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抹笑容，却在说到后面时，染上了一丝森冷的煞气。
裴诗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她再度开口：“回收计划，是什么意思。”
乌鸦歪了下头，“你应该察觉到了吧，你身体各项机能的活跃程度，观察计划已经完成，实验应该步入下一个阶段了。”
裴诗眼眸微眯。
这句话，与之前在纪青语家时纪元泽说的那番话如出一辙。
看来纪元泽在实验室的地位不小啊。
察觉到裴诗的沉默，乌鸦像是哄着叛逆的孩子一般声音轻缓，却无端带着一丝冷沉的诡谲。
“零，你是最完美的杰作。他一直都以你为荣。”
“他？”
裴诗歪了下头，平静的看着乌鸦。
乌鸦微笑着点头，“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你的缔造者。”
裴诗眼底划过一丝恶心。
她的指尖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可惜我不准备见他。”
下一秒，她突然趁着乌鸦没有防备的时候扑了过去，利落干脆的将乌鸦按倒在地，‘咔擦’几声，裴诗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她没有再看乌鸦，而是快步往门口走去。
“零是个笨蛋啊。”
乌鸦恍若呢喃的话语在身后响起，裴诗置若罔闻，坚定的继续往前走。
门刚打开，外面的世界有些刺眼，裴诗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挡在了前面。
结果指缝之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过于震撼让她失去了表情管理，只能呆滞的看着他。
四周仿佛成了虚幻，黑暗再度侵蚀过来——“怎么是你”
昏迷过去之前，裴诗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男人接住了倒下去的裴诗，语调带着冰冷质感的轻笑：“是啊。”
乌鸦面无表情的将裴诗刚刚卸掉的手腕接了回去，随后走到了男人面前恭敬的低下了头：“教授。”
‘教授’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动怒的征兆。
相反的，他脸上露出危险又愉悦的笑容。
“不怪你，零一直都是这般让人意外。”
*
与此同时，在裴家的钢琴房里练琴的裴琳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在慕青自杀后，她只有一有时间便会坐在琴房里练习那首练习曲，荆棘鸟。
这是一种传说中的鸟类，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巢开始，便执着一生寻找荆棘树。当它得偿所愿时，就把自己的躯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流着血泪放声歌唱。
她明白了慕青让她弹奏这首练习曲的含义。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