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鬼搏斗的人得千万小心自己在搏斗中变成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尼采
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赶往隔壁小区，一直以来就派人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东皇太一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凯的问题有些微微的棘手。
和孙悟空一样凯也是在想要去救援露娜途中被抓住的，但是抓住苏凯的人，居然是他一直以来想要救的露娜。
露娜手里的月光之刃露出锋利的剑光，红黑双色异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凯那有些苍白的脸，冷笑道：“你终于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去亲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看着露娜冷酷而又残忍的眼神，苏凯只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窖，他的妹妹……再次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哪个夜晚，那个冰冷而又残酷的晚上，满目的鲜血几乎染红了苏凯的眼睛，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让有心之人控制，强迫自己冷静下心来看着露娜。
“好。”
无比艰难的把这个字说出口，苏凯甚至一瞬间觉得心里面轻松了很多，无论如何，不管露娜怎样对他，不管露娜怎样恨他，他都不应该让露娜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他担心如果露娜知道她恨了十多年的凶手居然是她自己的话会直接崩溃。
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所以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让露娜痛苦。
所以等露娜的月光之刃和对他的脖子面前的时候，苏凯甚至没有躲避，用一种非常温和的目光看了露娜最后一眼，然后把目光转了回去。
锋利的尖刃横在苏凯的脖子上，划破了他坚硬的魔铠，魔铠中不由露出丝丝血痕，可是苏凯依旧没有躲。
不，这不一样！
这和她看到的完全都不一样！
露娜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之色，他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像那个时候一样反抗动手？
露娜的眼睛里面露出残忍的光，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笑容。
“告诉我，当年的事你后悔吗？”
沙哑的声音从露娜的口中传来，苏凯掩盖去了眼镜里面的心疼之色，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不后悔。”
哪怕担负骂名，哪怕不能再见至亲的妹妹一面，他都不后悔曾经做出的选择，因为当初只有那样，才能保护他的妹妹啊。
那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啊，也是最不会伤害的人。
这三个字像是压倒露娜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那只有着红色的瞳孔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残忍，原来他真的不后悔，既然如此，那她还在犹豫些什么呢？
她早就应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