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莱恩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个青铜哨子，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地板之上，有一根又一根泛着朦胧光泽的白骨喷泉般涌出，越涌越高，这些白骨很快聚合成了一只虚幻而庞大的怪物。
骷髅信使先是看了克莱恩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信件，然后转头看向因斯·赞格威尔，迅速消失不见。
“死神的气息。”
因斯·赞格威尔蹲下身子，面带微笑的对克莱恩说：
“现在我对你的秘密越来越好奇了，甚至都不想杀掉你了。”
“不过可惜，我等的人要来了。”
克莱恩正想说些什么，结果忽然表情一滞，缓缓埋低脑袋，怔怔看见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掌从自己的左胸位置穿透出来，上面染满了鲜血。
“不！”
耳边最后传来伦纳德愤怒自责的喊声，克莱恩闭上了双眼。
因斯·赞格威尔无视了身后的怒骂声，他站起身子，朝向空旷无人的大街。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人忽然出现在街道对面，见到了断壁残垣的战场，以及捧着骨灰盒，唯一站着的中年男人，最后把视线集中在浑身鲜血，气息全无的克莱恩身上。
“这样的结局，你还不满意吗？”她开口说，语气平淡。
因斯·赞格威尔将其上下打量一番，说：
“你就是那个屡次三番破坏我计划的‘神秘人’。”
这女人自然是变化相貌之后的露易丝，她微微自嘲一笑：
“你的计划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是的。”因斯·赞格威尔说，就像在和老朋友寒暄：“你到底是谁？”
“这重要吗？”露易丝反问道：“我只知道，你再不离开，很快就走不掉了。”
因斯·赞格威尔站在原地沉默了两秒，身体从下而上逐渐变得透明，最后留下一句话：
“我无意与你，以及你背后的势力为敌。”
他之所以在此逗留，便是为了说出这句话。
对于能够逃脱“0—08”注视的神秘人，因斯·赞格威尔对其很是忌惮，而且他相信，这个神秘的女人不会是“黑夜女神教会”的成员，否则自己早已被抓回圣堂。
在晋升半神的关键节点，因斯·赞格威尔不愿再节外生枝。
露易丝穿过街道，来到战场中心，得到了尚且活着的三个人的注视。
“你是什么人？”戴莉小姐出声问道。
“这不重要。”露易丝指着脸色苍白，胸口血迹弥漫的邓恩，说：“重要的是，你怀里的人快要死了。”
露易丝迈步走向两人，没有发现背后伦纳德的眼神有些惊讶。
“我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