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国拿着犁,阴郁的眼神看了眼苏微雨,而后扛着犁头朝着自己家的地里去了。
看着苏盛国走远了,吴雅欣拉着苏微雨的手到一边说道:“苏宁慧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
“知道些。”苏微雨不愿意打听她家的事情。
他们搬走的第二年,听说田石头死了。
总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苏宁慧自从生了女娃,还是个哑巴,田家人对她就不像从前那样了,每天苏宁慧做完饭,要去地里干活,而后回来还要做饭,带孩子。”
吴雅欣知道的自然要比苏微雨详细些。
有的还是她亲眼看到的。
苏微雨眸色一闪,面无表情道:“孩子是无辜的。”
说这话,其实苏微雨对田巧儿还是动了一些恻隐之心的。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因为她与苏宁慧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做亲戚了。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苏宁慧过的日子比你之前还苦呢?”吴雅欣又感慨一番。
“这不是她该干的吗?当姑娘时,她就跟旧社会的地主婆子一样可恨,把我们当奴隶使唤,非打即骂,她可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谁以后啥样呢?
“现在,苏宁慧也老实了,可没有从前的跋扈劲了,她婆婆骂她骂的可难听了,有时候在地里就开始骂,我隔老远都能听见。”
而后,吴雅欣指着远处的身影道:“那块地就是田家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下地干活,苏宁慧当牛做马的,就如一个男人一样干着粗粝的活,二十多岁的人,就如那四十岁一样苍老。”
“她这都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该得到的报应!”
毕竟,前世的苏宁慧,可是得到女人想得到的一切,美貌,金钱,爱她的男人,公司,幸福的家,还有一个儿子。
这本来都是她的。
最后被她夺去了。
“如今,她生活过的一贫如洗,还要看婆家的脸色,我不是同情她,我是觉得苏宁慧曾经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听我妈说,苏盛国听说田家虐待苏宁慧,可是他却只装作不知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种人就不值得可怜,只要能利用,哪怕自己亲生的,有利用价值,他也毫不手软的,也会一点点的榨干了。”
地东头。
苏宁慧顶着日头插秧,弱小的身子佝偻着。
“宁慧,你婆婆呢?”张翠芬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过来了。
苏宁慧拿着秧苗回头看了眼,“妈,你来了?”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干活,你家婆婆呢?”张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