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还远呢。
他怎么又提？
感觉他自从表明心意，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什么避讳的话题都能拿出来直接说。
宋唯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再直视君御了。
但是说实话，她心里对刚提到的妹妹那个话题，是很欢喜的，但是她脸皮薄，不敢深入往下谈。
她垂着脑袋，鹌鹑似的小口小口喝手里的茶。
咽下后，她又问：“你们东楚国还允许女子称帝吗？我们北夏不可以的。”
说到这里，君御眼里多了几分灰暗，还沉默了好半天。
宋唯以为触到了君御不愿提起的逆鳞，她刚想说：“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吧！”
谁知，君御开口了。
“我大哥是假的，真的早就已经死了，而各方面都很厉害的太子哥哥，又被大哥给害死了……”
“至于其余的十几个哥哥，假大哥在的时候解决了一部分有威胁的……还有几个从小就没有志向的，从小玩到大，现在不学无术！”
“然后再算上后天夭折毁容的……”
“七七八八，到最后，能拿出手的就没多少人了。”
“加上东楚国多年来内忧外患严重，父皇不想江山断送在不学无术的皇子身上，所以顶着各种压力，将妹妹推上了那个位置。”
君御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口喝完。
明明是茶水，却让他喝出了烈酒穿喉的感觉。
大概假大哥和毁容这些事让他很苦恼吧！
假大哥搞了这么多，差点连国本都折在他手里了。而他的毁容，又让他和皇位直接失之交臂。本该一生天真无邪的妹妹也被推了出去，被迫承担自己的责任……
宋唯今日可算是明白君御之前为何会因为毁容要死要活的，颓废成那样。
他失去的，何止是容貌，还有整个未来。
宋唯心疼的伸手拍了拍君御的手背，“别太难受了，这些事都过去了。”
“的确是过去了，可是，我心疼妹妹。”君御长叹了一口气，“妹妹喜欢自由，她本该无忧无虑一辈子的。”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君御感慨，“妹妹真的经历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才走到现在。我有时候看到她被那些大臣为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生怕她会撑不住，好在她撑过来了，也变得勇敢了很多。”
“女子当家都不容易，更遑论是当一国之主。”宋唯表示理解。
君御反手握住了宋唯的手，“小唯，你能理解，我很欢喜！谢谢。”
宋唯摇头，“不谢，以后我们多心疼心疼妹妹，然后帮妹妹分担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