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何必恨王昌(2 / 3)

一眼,她眼睛都哭肿了。”

“不过,山下的先生撑着伞在门口安慰她呢,还给她买了栗子糕,那栗子糕闻着可香了。”

鱼幼薇听着雨声,放下毛笔,道:“那阿元应该不伤心了罢。”

绿翘拧干裙摆的水,嘟囔:“阿元把先生撵走了,栗子糕都被雨打湿了,怪可惜的。”

鱼幼薇怔怔地,所有声音似乎都在一瞬间远去,耳边什么也听不见。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久久没有回神。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鱼幼薇摇摇头:“等天晴,我们去瞧瞧阿元罢。”

一场暴风雨,像是银河倒灌,疾风骤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才在某天下午露出了彩虹。

雨后空气清新,太阳把泥土路晒得要干不干,主仆二人提着裙摆,小心地避开稀泥,敲响阿元家的门。

开门的是阿元,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看见她们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把门打开了些,“进来坐吧。”

三人聚在一起,绿翘道:“阿元姑娘,还在为他伤心?”

“可他明明早就跟你定了情却又攀上员外家,真是个负心汉!”

鱼幼薇道:“他既背弃你,你又何必留念他呢?”

她这话像是说给阿元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绿翘连忙道:“山下的先生瞧着是个好的,阿元也可以考虑考虑他。”

阿元痛苦地闭上眼:“你们…不懂。”

鱼幼薇心道,我懂。

她懂的。

当晚回去,她便作诗一首,《赠邻女》。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她一脸泪痕,失魂落魄的低声喃喃,“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李忆,她不爱了。

翌日,她携绿翘上山,拜入咸宜观,出家成为女道士。

她虔诚地伏跪在地,一扇小窗的光笼罩她的全身,像一个口字,中间跪着一人,合起来就是囚字。

观长宝相庄严:“既已入我咸宜观,从今天起,你便唤玄机。”

“是。”鱼玄机道。

唐朝女子入道观盛行,没太多清规戒律,鱼玄机做女道士后,向天下发帖,咸宜观诗文候教,可谓之狂。

段潮生道:“她的名声就是从这个时候败坏的。”

“未必就是放纵。”楚寒星道。

传言非虚,鱼玄机和文人学子谈诗论道,来的人络绎不绝。

她高兴了便和对方春风一度,不高兴了连话都不乐意多说一句。

他的友人来访,哀叹道:“你现在的生活…简直……”

鱼玄机道:“怎么?我连我自己的身体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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