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姚公、刘将军(刘仲武)、种将军、折将军(折可适)你们说说,这兴庆城该如何攻下来?”
姚麟等人听了赵似的话,面面相觑,心里有些激动。
往年,此等军机大事哪有武将们说话的余地?都是文官大臣们料敌在先,运筹帷幄。武将只有卖命打仗的份。
打赢了,自然是文官们神机妙算;打输了,那肯定是武将们贻误战机,贪功冒进。
官家治军西北后,就开始改规矩了。只是确定战略目标,商议执行方略,然后各将领临机处置。
即位后更进一步,无论是治军还是战略,都充分听取武将们的意见。虽然军队管理方面似乎比以前更严谨了,但开战时却充分放权给前线将领。
现在官家不先问亲近的文官幕僚,直接问武将们的意见,已经充分体现他的治军理念。
身为首将,姚麟恭敬地答道:“陛下垂询,臣等觉得,攻破兴庆城,无非是水、火、土攻法以及蚁附。水攻,兴庆城背靠唐徕渠,但水量不足以灌城。离黄河又稍远,如果行水攻之法,这一带的良田水渠,多半要被冲毁。”
“这些都是灵武成为塞上江南的基础,传承汉唐,毁之容易,恢复却难。”
赵似点点头:“姚公说得极是。行水攻,会把灵武之地的元气根基摧毁。我大宋收复灵武旧土,不希望得到的是一片废墟。”
“官家英明。接下来就是火攻。六十架投石机架设好,用烈焰弹日夜不停地往里面投射,如凉州城。只是有了前蹈,夏军肯定会做好防备。据臣等这几日去城前细细观察,夏军已经把城墙上的战棚团楼等等木制工事全部拆除,改为砖石堆砌的空心敌台。”
“臣等也请格物院随军教授们评估过,火烧全城的效果可能不会太理想。此外,孤注一掷的夏军可能把六门全部用砖石堵死,我军就算把各城门烧毁,也冲不进去。”
姚麟顿了顿,继续说道:“土攻,就是挖掘坑道,直通城内,然后潜伏精兵,待到时机,跃出发难,再内应外合。只是兴庆城里聚集了十万夏国军民,到处都有他们的耳目,很难找到空隙之处挖出坑道出口。”
这时宇文虚中在一旁补充了几句:“据最新接到的信息。夏军在城中挖掘出多条深沟,还安置了多口陶缸。我军挖掘坑道入内,很容易就被发现。”
赵似不在意地说道:“看看,敌人也不是傻子,城里有许多经验丰富的宿将。所以料敌首要就是不要把敌人当废物。”
“陛下英明,说得极是。”姚麟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剩下的就是蚁附,动用各种攻城器具,用人命去堆。”
赵似毫不迟疑地摇头:“不行!兴庆城里有十万军民,多半是死忠之士,会殊死拼杀。蚁附攻城,朕要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