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副使,那些粮食确实是有盗自常平仓、军粮,宋国严查严惩,都是他们的内政。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擅加干涉。如果肆意妄为,不仅理亏,还会恶了宋国君臣,坏了辽宋和睦。回朝后陛下问罪起来,这责任是你承担啊还是萧正使承担?”
李处温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像王舜臣、高世宣那百发百中的箭矢,正中萧奉先的心思。
麻蛋的,老子费尽力气把这些粮食弄回辽国,再转卖夏国,好处、功劳全归那些人,老子就分得一点点好处,白白给他人做嫁衣。
交恶宋国君臣,坏了两国和睦,这笔账却要算在老子头上。
好处没有多少,却要背一口大黑锅,老子又不傻,干嘛要这么做?还不如把偏屋里的那些好处吃下,粮食的事情顺水推舟,求个无功无过。
反正这功是别人的,过却可能是自己的,不如全部撇得干干净净,万法不沾。
“吾等奉诏出使宋国,一是吊唁其大行皇帝,二是巩固辽宋两国和睦。这是陛下临行前切切交代的国策。吾等不能逆旨行事。粮食的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剩下的就看佛祖保佑了。”
萧奉先是正使,一锤定音,又有第一副使李处温的赞同,使团其他人员有大半人忙不迭地附和。
萧僧哥和耶律大石的反对,已经无济于事。
回到自己屋里,萧僧哥请耶律大石坐下,劝慰道:“此事突然,陛下和枢密院没有交代,只能一切听正使的安排。现在萧太尉已经定夺,我们也只能暂且接受,再想其它办法。”
耶律大石不甘心地说道,“萧刺史,能不能请你修书一封,直呈兰陵大王,请他面谏陛下,讨得一封诏书,萧正使和李副使也就无话可说了。”
“大石啊,”萧僧哥沉吟一会,幽幽地问道,“你知道李处温的伯父李俨,是如何坐上南院枢密院使的?”
耶律大石低着头,脸色变得无比愤然,然后是无奈。
“陛下觉得朝中尽是贤良,如何重用让他犯了难,于是就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朝中诸职李俨抽中了南院枢密院使。”说到这里,耶律大石长叹一声,“萧刺史的意思属下明白。陛下年迈,暮气沉沉,不愿生事。就算兰陵大王劝谏陛下,恐怕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屋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萧僧哥忍不住问道:“西夏为何衰败至此?居然一败再败,现在与宋国实力逆转?”
“萧刺史,属下读过诸史,略知一二。西北偏居一隅,每逢中原动荡时,多有割据势力。西凉、前夏、前唐初期的西秦但那里苦寒,又地贫人少。那些割据势力往往短命,中原统一,就迅速被攻灭。”
“西夏能割据灵武旧地,立国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