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哄三岁小孩!”
“你不信?”章惇在轿子里问道。
章四一边跟着走,一边摇头道:“小的不信。”
“所以你做了二十年,还是伴随,一点长进都没有。”
章四哑口无言。
相公,你这话太扎心了。
突然间,轿子仪仗都停了一下。
“怎么了?”章惇问了一句。
“相公,到了十字路口。路警正在指挥交通,叫其它路口的人马车轿子暂且停下,放相公的仪仗过去。”
“嗯。”章惇鼻子哼了一声。
每天上朝散朝,路上都会堵塞,无法,街面上车马轿子太多了。
章惇这些高官权贵的车马轿子都不会受影响,其他人见到了都会识趣地躲在一边。
可是其他人之间就不会互相谦让。
大家身份差不多,让了就掉身价。
所以因为这些意气之争,车马轿子就会顶在街上,互不相让,争吵不休,甚至会大打出手。
加上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道路常常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路警也是狠人,叫你按规矩通行,你不听,马上吹响口哨,招来巡警队,把车马轿子全扣下,自个去警察厅缴了罚款领取。”
“前天户部刘员外郎的二郎不信这个邪,叫着伴随们跟路警和巡警队对打起来。那边放了个烟花,瞬间招来两队特警队。”
章四口水直飞,脸上神情兴奋到极其夸张,就跟长庆楼里说书的许四先生。
“弓弩押阵,盾牌刀枪。好家伙,就跟对阵打仗一般。劈头盖脸把刘二郎和他的伴随打了个半死,然后悉数拖到开封府大牢里。”
“昨天几份报纸的报道就出来,话里话外说刘员外郎宠溺儿郎,骄纵作歹。听说有谏官根据这报纸,上书弹劾刘员外郎,把他搞得灰头灰脸的,老老实实去开封府认错,缴了罚金,才把二郎领出来。”
章惇捋着胡须,淡淡地说了句,“张嵇仲倒是勇于任事,不畏权贵。”
章四忍不住在旁边嘀咕了一句,“大家都说,是张通判背后的靠山硬。简王殿下可是连”
戛然而止,得意忘形的章四知道嘴快了。
简王殿下可是在垂拱殿上,当着官家和诸多大臣的面,跟宰相对打。
而那位宰相正是自己府上的相公。
章四的汗水从额头上不停地往下掉。听到轿子里章惇的一声冷哼,腰弯得更低了。
道路很快就疏通了,轿子仪仗继续前行。
街道上依然热闹非凡。
百姓们穿行其中。贩夫走卒,各式各样。
除了巡逻的巡警,在道路上指挥马车轿子通行的路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