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凤歌目光落向太虚仙人，微微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仰与郑克敌这一战，打到这种地步，说实话，是有些令人意外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陆仰与郑克敌是天骄，可在凤歌与太虚仙人眼中，也不过就是小辈之间的打闹。
这一场战斗，或许是有意义的，但战斗本身，其实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现在，无论是陆仰还是郑克敌，却都打出了绝世天骄的气魄来，纵然以他们的眼光，这一战也足够精彩。
可问题就在于这里。
按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再打下来，很大可能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陆仰也就罢了，虽然是镇妖司的人，可与凤歌之间，并无太深的关系，但郑克敌却不同，那是太虚真人的亲传弟子，而且，很可能是最出色的弟子。
哪怕这一次水府之行，郑克敌败了，可就凭现在展现出来的这份天赋与潜力，也值得太虚仙人力保了。
毕竟，这是真正有资格争夺极道仙宗道子之位的，倘若郑克敌真的成为了道子，不仅仅对郑克敌本身是巨大的机缘，对于太虚仙人也同样有着巨大的好处。
可偏偏，太虚仙人却始终神情淡漠，似乎根本不在乎郑克敌的死活一般，这本身就不正常。
尽管，之前便已经说好，这是生死战，必须要以一方的死亡为结束。
但在这种双方都已经拼到极致的情况下，插手阻止，将这一战当做平局，也并非不能接受的结果。
至少，如果太虚仙人开口，凤歌并不会拒绝。
至于陆仰与郑克敌，无论他们是否甘心，一旦凤歌与太虚仙人达成共识，这一战都会到此为止。
可偏偏，太虚仙人就是没有开口。
脑中转过许多念头，沉默了片刻，凤歌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道：“要不，这一战就算平手如何？”
听到凤歌的话，太虚仙人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才悠悠答道：“凤歌大人，这是舍不得了？”
“太虚仙人莫非真不在乎令徒的生死？”微微眯起眼睛，凤歌反问道。
“生死有命，这既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便当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太虚仙人淡淡答道。
挑了挑眉，凤歌也随之沉默下来。
太虚仙人都不惜赌上郑克敌的性命，他自然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人群中，晏子墨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凤歌与太虚仙人的对话，可这两人不开口，这一战便绝对不会中断。
哪怕再怎么担心陆仰，也没有任何意义。
战斗还在继续。
以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为代价，陆仰再次将距离拉近到了五米之内，这已经是一个非